第131章 女郎_大宋最慘官二代_线上阅读小说网 

第131章 女郎(2 / 2)

傻蒼隻覺自己胸腹靠在一人腿邊上,鼻中聞到淡淡幽香,正是那綠衣女郎身上的香氣。蹄聲急促,既穩且疾,敵人的追逐喊殺聲已在身後漸漸遠去。棗紅馬全身皮毛朱紅,除了四隻黑蹄,竟無一絲兒雜色,那女郎上綠下黑,與樹身樹葉顏色十分相似,怪不得眾人都發現不了她。道旁花樹迅速後退,如騰雲駕霧,隻一會兒便覺頭暈眼花,隻好閉上眼睛,靜下心來時,發覺有一股芬馥之氣繚繞鼻際,更增幾分詭秘。

棗紅馬再奔一程,敵人喧叫聲已絲毫不聞。傻蒼睜開眼道:“這位女俠,快給解藥我,再遲來不及了。”綠衣女郎咯咯笑了一聲,並不理睬。傻蒼腰身給帶子緊緊縛住了,棗紅馬每跨一步,帶子束縛處便收緊一下,腰腹處越來越痛,加之腳高頭低,斜懸馬背,頭腦中一陣陣的暈眩,當真說不出的難受,偏偏全身手腳無力,想起也起不來,隻好道:“女俠,快拉我起來,我十分難受!”

“彆說話,再說話掌嘴。”女郎沒了笑意。

“你快停下放了我,把解藥給我吃,那我就不會說話,你要我說也不說。”傻蒼越來越心急。

女郎並不回答,傻蒼不禁生氣,叫道:“喂,你無緣無故放蜘蛛咬我,搞得我全身無力,安的是那門子心思,又要帶我去那裡?”

突然間拍的一聲,後腦上火辣辣的給人敲了一下。那女郎冷冰冰的道:“彆羅唆,姑娘沒問你,不許說話!”傻蒼怒道:“為什麼,你不說話我便不能說話,這是什麼道理?要你是個啞巴,又不肯放我,那我豈不是一輩子不用說話?”拍拍兩響,又接連被敲兩回。這兩下更加沉重,隻打得他眼前發黑,女郎道:“誰要你跟著我一輩子,癡心妄想,自大成狂。”

傻蒼大怒叫道:“你再打我再不放我,我就罵人了。”

“你儘管罵罵,瞧我不打死你。”綠衣女郎冷冰冰地道。

傻蒼豈會被她嚇倒,當即大聲罵道:“你這個臭寡婦,為什麼要拉上我,缺男人嗎?那個男人都不會要你,動不動便打人的潑婦,快放我下來,咱們光明正大打一架。”突覺身子一輕,砰的一聲,摔到了地下,可是手足皆無力,根本無力站起,綢帶子的另一端仍是握在那女郎手中,傻蒼便被馬兒拉著,在地下橫拖而去。女郎道:“有本事你便再罵。”傻蒼心中氣苦,但被這樣急拖,一會兒撞頭一會兒撞腳,彆說罵,便想說話也是不能。

過一會兒,那女郎口中低喝,命棗紅馬放慢腳步,問道:“怎麼樣,還敢不敢罵人?”

吃儘了苦頭的傻蒼並沒有屈服,大聲道:“為什麼不敢罵?你個綠寡婦,就是個蠻不講理亂咬人的潑婦,我怕你……我怕你……”他本想要說“我怕你什麼?”但此時恰好被路上兩塊爛木頭連撞兩下,將兩句“什麼”都咽在口中,說不出來。

綠衣女郎冷冷的道:“你怕了吧!”一拉彩帶,將他提上馬背。傻蒼道:“我是說‘我怕你什麼?’當然不怕!快放了我,把解藥拿來!”那女郎中哼的一聲,道:“落在我手中,還敢如此放肆?當真膽大妄為,那我便再折磨你,便要治得你死去活來,看你還敢不敢亂罵人?”說著左手一送,又將他拋落馬背,著地拖行。

傻蒼心下大怒,暗想:“這個臭寡婦無端端放毒蛛咬我,又不知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,哎呀糟糕,要是她帶要回家,逼我做她丈夫,那豈不是糟之透頂!”急忙叫道:“你不放手,我可又要再罵了。”那女郎道:“你有膽子便罵。我這一生之中,最不怕便是被人罵?”傻蒼聽她最後這句話,心中一愣,問道:“你不怕人罵,想來你是被人罵得多了,哼哼,看來也不是我一人罵你,那你怕什麼?”

那女郎哼了一聲說道:“我什麼也不怕!”

傻蒼道:“我知道你怕什麼,你怕沒男人要你,你快放了我,我給你介紹個俊俏郎君。”

那女郎臉露煞氣,一聲呼哨,催馬快行,棗紅馬放開四蹄,急奔起來。這一來傻蒼可就苦了,頭臉手足給道上的小石擦得鮮血淋漓。那女郎叫道:“你還胡說八道不?”傻蒼大聲罵道:“你這個心腸狠毒的潑婦,亂放毒物咬人,濫殺無辜,強搶男子成親,必然會有報應!”那女郎怒道:“誰說我強搶男子成親,你不要隨口胡說,再這般口無遮攔,我可要殺了你。”

傻蒼道:“我那裡亂說了,你放蜘蛛咬人有說錯你麼,你強行帶我到你家裡……”突然腦袋撞上路邊一塊突出地麵的樹根,登時昏了過去。

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,隻覺頭上一陣冰涼,醒了過來,接著口中汨汨進水,十分難受,他急忙閉口,卻忍不住咳嗽起來。這一來口鼻之中入水更多。原來他仍被縛在馬後拖行,那女郎見他昏暈,便勒馬停在山壁岩邊的小瀑布處,令他落水衝頭,立即醒轉。幸好小瀑布甚低,水量又小。傻蒼全身棉衣棉褲濕透,腹中又被水灌得脹脹地,全身到處是傷,又冷又餓,當真說不出的難受。

那女郎勒住了馬,要看看他是否尚未醒轉。其時月光如水,灑將下來,大地如鋪上一層銀霜,卻見他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,滿臉怒容瞪視著她,那女郎怒道:“哎呀,你這是什麼表情,我救了你一命,你不但不感激還使勁罵我,給我臉色看,還裝死跟我鬥法,那好咱們便鬥個明白,瞧是你厲害,還是我厲害。”說著躍下馬來,在道旁拔了幾株長草,刷的一聲,在傻蒼臉上抽了一記。

傻蒼這時首次和她正麵朝相,登時全身一震,淡淡月光下,眼前所見,如新月清暈,凝脂如雪,眉毛彎彎,睫毛長長,一雙眼睛如兩汪泉水清可見底,一張臉秀麗絕俗不食人間煙火,鼻子尖尖挺立,一張小嘴兩片薄唇惹人憐,隻是嘴唇呈深紫色,與整張臉頗不相稱,黑夜中看起來甚至有詭異之感。

傻蒼看傻了,滿腹恨意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喃喃說道:“你外表美好,心腸惡毒,老天爺便小小懲罰你,讓你嘴唇發紫發黑。”

那女郎見他傻傻盯著自己,揚手拍拍拍的連抽了七八下。怒道:“你看什麼看,在這當口你還敢盯著人看?”傻蒼裂嘴笑了笑,被折磨得那麼恨,早將生死置之度外,洋洋不理,奮力盯著她。隻是這女郎落手甚是陰毒,草枝每一下都打在他身上最吃痛的所在,他幾次忍不住要叫出聲來,終於強自克製住了。

那女郎見他如此倔強,怒道:“好!你裝聾作啞,我索性叫你真的做了啞巴。”伸手入懷,摸出一柄小劍來,薄刃薄身,寒光一閃一閃,向著他走近兩步,提起匕首對準他口,喝道:“你求不求饒?你這條舌頭還要不要了?”傻蒼仍是不理。那女郎眼露凶光,左口捏著他雙頰,匕首便要往他口裡刺落。

傻蒼大急,模糊不清叫道:“喂,你真割還是假割?割了你有本事接得回嗎?”那女郎呸的一聲,說道:“姑娘割了頭也能接得回來,你若不信,那就試試。”傻蒼忙道:“我信,我信!那倒不用試了。”

那女郎見他開口說話,算是服了自己,也就不再折磨他了,提起他放上馬鞍,自己躍進上馬背,這一次居然將他放得頭高腳低,優待了些。傻蒼不再受那倒懸之苦,腰身被縛處雖仍疼痛,但比之適才在地下橫拖倒曳,卻已有天淵之彆,也就不敢再說話惹她生氣。

行得一個多時辰,傻蒼手腳漸有氣力,暗暗提氣,已然無礙,隻是綢帶還縛著自己,心想:“得要想個辦法叫她解開才好。”

眼珠一轉,計上心頭,說道:”姑娘,我內急難忍,請快放了我。”那女郎道:“好啊,現下你不是啞巴了?怎地跟我說話了?”傻蒼道:“人有三急,沒辦法,請快手些。”那女郎哼了一聲道:“你再忍忍罷,快到了。”傻蒼一聽快到了急得不行,連忙道:“已經忍了很久啦,從被你拉上馬開始便有急意,再不放我,便要爆出來,到時弄臟褻瀆了姑娘,使你香姑娘變成人見人躲的臭姑娘,那可不要怪我。”那女郎眉頭一皺,臉上露出厭色,心想事到如今,隻得隨他,於是拔劍割斷了縛住他腰腹的帶子,自行走開。

被她折磨了大半天,直到此時雙腿方能站在地上,傻蒼歇了一會兒,血液流通麻痹感消失。

他叫道:“哎,那個你。”綠衣女郎回過頭問:“怎麼?”

傻蒼走到她跟前,伸出手問:“有草紙嗎?”

女郎皺眉掩鼻道:“真是惡心,沒有。”

“怎麼你出門不帶草紙,要是遇上內急怎麼辦?”

“是你要拉……關我什麼事,我便帶有也不給你。”

“你不給我,我拉了不擦,看你還要不要帶我回家。”

女郎見他如此囉哩囉嗦,雙眉一豎,便要罵人,傻蒼連忙道:“哎,彆動,你眉上有一隻飛蟲。”女郎一怔道:“什麼,我怎麼感覺不到?”

“彆動,小心它爬進你眼睛裡,快閉上眼,我替你趕走它。”

綠衣女郎天不怕地不怕,卻也害怕小蟲入眼,聞言當即閉上眼。

突然雙唇上有柔軟物體輕輕一碰。

女郎大驚,連忙張開眼。

傻蒼哈哈大笑,掉頭跑開。

女郎摸了摸雙唇,猛然明白怎麼回事,大怒叫道:“狗賊,我殺了你這個不知好歹色膽包天的臭狗賊!”立即追上去。

傻蒼叫道:“我就要拉出來了,你不怕臭的便過來殺我。”

那女郎一聽,想起種種惡心情狀,雖然惱怒到極點,卻也隻得強自忍下,站在原地跺腳,氣得頭頂要冒出煙來。

傻蒼暗暗偷笑,被你折磨那麼久那麼狠,總算占了你一回便宜,這叫摔到地下也執起一把泥沙,不至太虧。走到道旁菜地裡裝作要解手,越走越遠,心想:“如被帶到她家,真做了這個潑婦的丈夫,那便慘了,此時不逃,更待何時?”回頭看看,不見她身影,立即撒腿狂奔起來。

在田野裡高一腳低一腳奔著,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突然心想:“我為什麼要逃,適才中了蛛毒全身麻軟才被她製住,現下身子已然沒事,何必怕她?不但不必逃,還得回去找她好好算上一賬才對。”停下腳步往回瞧,身後一片黑暗,胡亂中不知跑出了多遠,隻好說道:“先饒了你臭寡婦,下回可不要碰在我手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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