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錯,青蓮教教徒不但性命屬於教主,連身子也隻屬於教主。”沙麗以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。“誰要是對教主不忠,其下場便是這樣。”
嶽海青越來驚越來越怒,罵道:“你們青蓮教是荼毒女子的魔教、邪教,還自命是女子的救星靠山,天下荒謬之事莫過於此,官府應予取締毀滅。”
“放肆!”沙麗大怒,抬手抽了她一記耳光,罵道:“你如再口無遮攔,立馬將你關進來,這兒剛好有一間空著。”嶽海青摸著通紅的臉不敢再說什麼,跟著沙麗走下去。
第三間房子關著一名女子和一個嬰兒,沙麗道:“這個更過分,竟然和彆個男人生下了小孩。”嶽海青見這對母子滿身汙穢,散發出陣陣難聞惡臭,心中可憐,說道:“這小孩子是無辜的,為什麼把他也關在這兒?”
“孽種!不祥之人,讓他活著,已然是極大恩賜。”
“孽種?”嶽海青不解。
“隻要不是和教主生下的孩子,都是孽種。”
“教主是男子嗎?”嶽海青頗覺不可思議,青蓮教內所有教徒皆是女子,她理所當然以為教主是女子。
“不錯,教主是個男子,他是個人中龍鳳,百世豪傑,相貌冠絕天下,你若有機緣見到他,相信不必我多說什麼,你就會死心塌地拜在他腳下。”提起教主,沙麗露出一臉向往憧憬的花癡之色。
嶽海青不禁詫然,全教所有女子都是教主的人,那麼他怎忙得過來,教內都是年輕女子,又怎能守得住寂寞這許久?心中一觸及這個念頭,臉上一下子暈紅起來,暗暗罵道:“該死,該死,怎地去想這個事,可惡可惡太可惡。”
“那你見過教主沒有?”嶽海青問。
“還沒有,教主常年閉關陰陽雙修,得到教主點名,方能有幸見其一麵。”沙麗幽幽地道,語氣蕭索。
“你連教主之麵都未見過,又怎知他是人中龍鳳,又怎知他相貌冠絕天下?”
“見過教主的人都這麼說,海青,你長這麼漂亮,若加入我教,定能獲得教主青睞,說不定不消多久便能見得教主金麵,光宗耀祖,而我臉上也是大大有光。”沙麗見嶽海青似乎有些動心,連忙加緊勸說。
“誰見過教主?”
“被點名選拔了的幸女都見過。”
“那她們呢,你叫她們過來形容一下教主模樣性情。”
“她們見了教主,都不願意回來,心甘情願留在教主身邊伺奉。”
嶽海青哦了一聲,淡淡道:“真不明白你們教主有什麼好?竟然都願意不計後果倒貼,我卻是極為反感。”
沙麗一怔,說道:“能被教主寵幸一次,那可是千年修得的道行,怎能說是倒貼?”
“沙壇主,你被她們洗腦洗得太乾淨了,已中毒太深無可救藥。”嶽海青搖了搖頭。
“大膽,嶽海青,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,憑你這句話,我可立即殺了你。“沙麗怒氣衝衝地道。
嶽海青生怕她又動手打人,連忙道:“沙壇主,請稍安勿躁,我說這話可是大有道理,你不妨想想她們為什麼不回來?我猜她們不是不想回來,而是回不來。”
“我倒要瞧瞧你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。”沙麗想聽聽她的看法。
嶽海青指著一名光身受刑女子道:“她犯了什麼過錯?”
沙麗道:“趙薇臭婊子她耐不住寂寞偷漢子。”
嶽海青嗯了一聲,走到另一間牢房前,問道:“那她呢?”
“她叫馮瑩玉,不顧禁令偷跑回家見爹娘,犯不告而彆之罪,須得處罰。”
嶽海青轉過身,盯著沙麗道:“沙壇主,人非草木,都是有情感之人,就算眾教徒立下決心為教主守身如玉,不碰彆個男子,但父母養育之恩怎能忘卻?那些所謂幸運的秀女,離家良久,難道不想回家見一見年邁體弱的父母?”
沙麗怔了一怔,說道:“她們每個人都在全心全意服侍教主,心無旁騖,早已忘卻個人恩義情怨。”
“換作是你,你能忘記父母嗎,可以常年累月,今生今世不再回來見你爹娘?”嶽海青盯著她雙眼問。
沙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捉摸不定,過了好一會才道:“我現在下不了這個決心,可見了人中龍鳳的教主後說不定能。”
“這就對了,將心比己,以己推人,請你回答我,那些被點名的秀女,為什麼不請假回來看望父母,為什麼不回來光宗耀祖?”
為什麼她們不回來光宗耀祖?沙麗從來未曾想過,低下頭默然不語。
“你回答不出,那便由我來替你解答罷,這是因為她們都沒機會回來。”
沙麗抬起頭問:“沒機會回來?”
“不錯,她們都死了,死人那裡還能回家?”
“你怎知她們死了?”
嶽海青道:“我是猜想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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