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輝注意到了戴心怡的表情,他有點埋怨戴東,怎麼不提前透漏給妹妹一點,本來很好的事,說不明白,很容易造成誤會,哪怕親兄妹也不行。
譚輝說:“心怡,是這麼回事兒,我們幾個,還有老陳就是陳正升,在雲南賺了點錢,就想把幾家店都合並到一起,準備在京城再建一個翡翠會所,專門走高端貨,再加上餐飲,休閒等項目。還有一個項目是你哥負責,就是資本投資,準備買兩家發展前景好的上市公司。”
譚輝一說,戴東就知道問題來了,戴心怡如何安排他還沒想。
譚輝接著說:“雲南那一塊歸天翔和老陳負責,翡翠店鋪這麵歸我,你知道我血壓高,不能累著,所以今天當著天翔和你哥,他倆是公司的大股東二股東,我想我請你管理會所,你是財務出身,一個小小的會所不在話下,而且賣的是翡翠,會所裡女人應該不少,你們在一起還有共同語言。”
戴心怡慢慢平靜了心情,哥哥之前沒跟自己說指定有原因的,是不是自己有點神經過敏了。
一旦想明白了,戴心怡馬上恢複了精明的神態。
她問道:“會所在哪兒開呀?投資有多大?”這就進入狀態了。
楚天翔這時候也明白了事情的緣由,敢情這還有座大神沒安排,聽了戴心怡的話,他連忙說:
“戴姨,房子還沒找到,譚叔和戴叔的想法是就在西城這邊,關於投資我的想法是不設上限,看地點再商量….”
戴心怡未等楚天翔話說完,馬上接話說:“房子有啊!”頓了一下,又懊惱地解釋道:“不行,人家隻賣不租。”
戴東問:“房子在哪兒,多大麵積?”
戴心怡說道:“這裡往西,兩條街,不過是二級馬路,一個院子,裡麵有個五層樓,原來是街道辦的企業,改製的時候賣給了私人,現在想賣,做生意缺錢,想一次出手,說是有五千平吧,我記不住了,我做美容的時候認識的他老婆,他老婆跟我說的,還讓我幫忙找買房子的呢。”
譚輝忙問道:“那他想賣多少錢?”
戴心怡回憶道:“好像是要價兩個多億吧,哪有那麼多有錢人,不好賣,求我好幾回了。”
譚輝馬上就站了起來,說:“天翔,走,看看去。”
戴東和楚天翔站了起來,戴心怡看得有點莫名其妙,她遲疑地看了哥哥一眼,見譚輝和楚天翔往外走去,戴心怡拉了哥哥一把,低聲問道:“譚哥乾什麼這麼著急,那麼貴,咱們也買不起啊。”
戴東笑了笑,小聲對妹妹說:“心怡,有些事情是昨晚才定的,我沒來得及跟你說,一會兒完事我們再細聊,現在趕緊看房子,你就當我們買得起。”
戴心怡聽了哥哥的話,有點哭笑不得,什麼叫“就當買得起。”
路程也不遠,幾個人步行就來到那個院子外邊,隻見大門關著,楚天翔上前敲了敲大門,不一會兒,隻聽“吱呀”一聲,隻見大門上的小門打開了,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走了出來,看了一眼眾人,問:“你們什麼事?”
譚輝說道:“老人家,聽說這要賣房子,我們想要買,過來先看一看。”
聽譚輝說完,老頭又仔細打量一下眾人,讓開了身子。
院子很大,很方正,靠最裡邊是一棟麵朝南的五層樓,左邊有一排平房,應該是廚房和倉庫之類的,右邊有一個涼亭,亭子裡有石桌石凳,涼亭連著一個回廊,回廊的儘頭有一排葡萄架,看得出來,之前這裡應該開的是一家賓館。
譚輝樓上樓下跑了一圈,累的呼呼直喘,平緩了一會兒,他說:“老戴,天翔,我看可以,就它了!”
戴東聞言,眯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兒,然後拿起電話翻到通訊錄一欄看到一個名字直接按下去,接通後就問:“你知道xx街xx號的那個帶院子的五層樓房產嗎?”
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,戴東放下電話,說道:“房子產權沒問題,有5000多平,就是第五層是違建,一直說拆也沒拆,可能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。”他一指那些平房,說:“那些也是違建,但在院裡隔著牆,外邊看不見,沒啥問題。”
譚輝馬上對戴心怡說道:‘心怡,你跟你那個朋友約個時間,最好明天就能跟他談上。”
“如果順利的話我們爭取明天就拿下來。”
幾個人回到辦公室,戴心怡去打電話,戴東說:“明天把老陳也叫過來,你們三個跟對方談,我就不露麵了。”
譚輝說:“彆叫他了,讓他休息幾天吧,這段時間咱們三個他最累。”
楚天翔說道:“陳叔是有點累,在大桐天天晚上喝大酒,不喝還不行,有時候白天都坐在那裡打盹。”
戴心怡回來了,她對三人說道:“約好了,明天上午十點,就在我這裡,具體的你們談。”她接著說道:“晚上我請你們幾個吃飯,這裡有家粵菜非常好吃。”
“拉倒吧,天翔現在聽到粵菜就頭疼。”戴東笑著對妹妹說。
譚輝說道:“今晚你們就彆管我和天翔了,我答應他去吃京城鹵煮,在瑞寧的時候就答應了。”
又聊了一會兒,譚輝和楚天翔告辭走了。
戴心怡安排完公司的事情,領著哥哥來到粵菜餐廳,兩人點了幾道清淡的菜品,要了一瓶紅酒,慢慢地品了起來。
戴東看著妹妹,笑著說:“有什麼事趕緊問,一會兒我就走了。”
戴心怡說道:“還真不知道問什麼,今天的事衝擊有點大,譚哥那麼謹慎小心的人,今天突然霸氣外露,感覺就像換了個人似的。”
戴東說:“心怡,這一年,每個人變化都很大,譚輝的變化你看到了,老陳你也見過,你沒見他在瑞寧,隻要是做翡翠的,沒有一個不把他捧為上賓,那些可都是身價上千萬甚至上億的老板。”
“說句難聽的話,這次在大桐,那幫煤老板對他比對親爹都好,雖然他也是煤老板,但他已經跳出了那個階層。”
“天翔,楚天翔,我們去的時候,還在為一日三餐苦惱,每月累死累活的就掙三千塊錢,可現在….”
“哥,你說實話,你們到底掙了多少錢?”
戴東一口喝完杯子裡剩下的紅酒,長出了一口氣,低聲緩慢的說道:“一百多個億。”
“多,多少?”戴心怡是沒聽清楚,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一百三十個億。”
“咣當”一聲兒,戴心怡手裡的酒杯直接掉在地上,摔了個粉碎,殷紅的葡萄酒灑滿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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