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東把整個流程跟老爺子說了一下,老爺子不置可否。
楚天翔接過老爺子手中的茶壺,開始給二人倒茶,老爺子看著楚天翔說道:“小戴,阿翔沒見過什麼世麵,你要隨時提點他一下,彆讓對方挑理。”
戴東還是第一次聽老爺子這麼絮絮叨叨,這也是關心則亂,老爺子嘴上厲害,但內心實在是太在意這次見麵了。
楚天翔就是他的親孫子!
戴東勸道:“歐叔,那邊人都很隨和,而且天翔去他們家好幾次了,人都很熟悉,不會出什麼差錯的。”
老爺子回答道:“那就好,我去換衣服,我們早點過去,阿翔,上樓叫你母親下來。”
楚天翔答應一聲上樓去了。
敲門進去,楚天翔看見母親正坐在椅子上化妝,看見兒子進來了,母親連忙說:“兒子,過來看看,你媽現在這樣行不行?”
隻見母親穿了一件碎花的上衣,下身是個藕荷色的筒裙,腳上是高跟皮鞋,頭上盤了一個發髻,臉上輕施粉黛,楚天翔有點看呆了,從來沒見過母親這種打扮,整潔而不古板,高雅而不失自然,精致中透著大氣,楚天翔不由自主地讚道:“媽,您今天真漂亮,好高貴啊!”
母親笑了笑,說:“不打扮一下,怎麼給兒子爭氣,不過年紀大了,怎麼打扮都是老太婆。”
楚天翔笑著對母親說:“媽,就您現在這樣,我們倆站一起說您是我姐都有人信。”
“儘瞎說。”
母親知道兒子希望自己開心,她站起來,走了兩步,說:“禮物給我。”
楚天翔趕緊從包裡拿出兩個首飾盒遞給母親,這是給曾靜曾寧準備的,第一次正式見麵,兩個晚輩女孩子都要送點禮物,否則要失禮的。
母親看著兒子,突然說道:“兒子,過了今天,你要明白你的責任和義務,凡事不可輕為,要有擔當,一個女人把一生的幸福都寄托在你的身上,你要明白這個責任。”
楚天翔莊重地說:“媽,您放心,天翔是個山裡長大的小子,認死理,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,雖九死而不渝。”
母親笑著說:“大喜的日子,什麼死不死的,彆瞎說。”
母子倆說笑著下樓,戴東一見楚天翔母親的打扮,不由得大加讚歎,果然是大家族出來的,女工花紅,無一不精。
老爺子也是開天辟地穿上了t恤西褲,一雙皮鞋擦的鋥亮。
四個人上車去賓館。
車剛開到賓館大門,就見曾殿鵬帶著三個孩子在門前等候,車一停穩,曾梵霖搶先打開前麵的車門,他看見老爺子坐在了前麵,曾靜打開了後麵的車門。
老爺子腿腳很好,一步就下了車,曾殿鵬趕緊伸出雙手,上前說道:“歐叔,您老辛苦,殿鵬給您請安了。”曾殿鵬姿態放得非常低。
老爺子跟曾殿鵬握了一下手,看了一眼曾殿鵬,有點短暫失憶的感覺,馬上就又恢複了精明,他說道:“曾總不遠千裡而來,照顧不周,見諒了。”說完側身往邊上一站,把楚天翔的母親的位置讓了出來。
楚天翔母親上前伸出手,對曾殿鵬說道:“”曾大哥百忙之中,奔波勞頓,貴足踏賤地,楚秀給您施禮了。說完身子微微前傾,行了個禮。
曾殿鵬輕握了一下楚秀的手,說:“夫人,到了我們這個年紀,兒女之事最大,可不敢輕言辛苦。”
大家聽了都開心地笑了起來。
曾梵霖,曾寧,曾靜都連忙上前見禮,又是一陣寒暄,然後上樓。
五星級賓館總統套房就一個標準,怎麼奢華怎麼來,一個會客廳就兩百平米,眾人落座,曾寧和曾靜當起了服務員,老爺子是喝茶的,楚天翔的母親是白溫水,這個曾靜門清兒。
楚秀自從走進賓館就有點神誌不安,二十多年沒來過這種場合了,最後一次還是跟天翔的父親,當時的五星級賓館還沒有這麼豪華,沒有這麼精致,踩在厚厚的地毯上,她有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,就像在夢裡一樣,直到坐在沙發上,她才慢慢恢複神誌,現在不是懷舊的時候,兒子最重要。
落座後,曾殿鵬看著老爺子說道:“天翔這孩子不錯,為人正直,大氣,很懂禮貌,而且跟您學了一身的本事,事業有成是沒問題的,我父親非常喜歡他,這次能夠跟阿靜走到一起,也是兩人的福緣到了。”
老爺子說道:“阿翔這孩子從小吃了不少苦,但本性善良,毅力驚人,現在也算學有所成。阿靜那孩子我見過幾麵,溫和恬靜,天真爛漫,家教很好,為人處世很有章法,是個良配。”
曾寧聽到老爺子說見過曾靜幾麵,掐了坐在邊上的曾靜一把,曾靜瞪了姐姐一眼,古人說長姐如母,大概說的就是曾寧這樣的,希望她找到好良緣,但又把在手裡抓住不放。
楚秀說道:“曾大哥,天翔自幼失學,學識不顯,小女子才學不夠,教的不倫不類,天翔將來若有不當,還請多多指點教導。”
曾殿鵬聞言連忙站了起來,抱拳說道:“夫人言重,曾家高攀了。”
楚秀趕緊站起來回禮。
說點實話,要是按照正常情況,hk的商業富豪們還真沒辦法與這些姑蘇的文化家族聯姻,除非兩個年輕人自己看對眼了。
傳統文化底蘊極深的姑蘇人家,最看不上的就是這些銅臭氣滿身的商業家族,雖然他們自己也做生意,但一句‘君子愛財,取之有道’,就擋住了為了掙錢,無所不用其極的商業家族,這些人口碑太差。
曾殿鵬又對老爺子說道:“歐叔,我這次來就是跟您和夫人商量兩個孩子的婚事,按照hk的風俗,得先訂婚,然後選個良辰吉日再辦婚禮,不知道您這邊有什麼要求?”
老爺子說道:‘曾總…’。
曾殿鵬打斷老爺子的話,說道:“歐叔,您老人家還是叫我殿鵬吧,叫曾總我坐不住啊。”
老爺子笑了笑說:“殿鵬,我這邊沒什麼講究,都是山裡的人,年輕人結婚,一個寨子的人唱唱歌跳跳舞就過去了,但天翔這孩子還得上學,彆耽誤學業就好。”
曾殿鵬說道:“我是這麼考慮的,年底在hk舉行正式的訂婚儀式,您知道hk那地方,勢利得很,沒個儀式不行,到時候邀請您和夫人去hk,兩家老人認識一下,在一起聚一聚。”
老爺子打著哈哈,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,有些話,剛見麵,還不太好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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