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莫灣基的原石,有六七十公斤重。
莫灣基的石頭現在大行其道,產量巨大,尤其是黑烏沙,找不到場口的黑烏沙都算是莫灣基的石頭,就是因為莫灣基的原石切漲率極高,而實際上,莫灣基正場口已經絕產了。
這是一塊標準的莫灣基老料了,黑色外皮上有點點白斑,這是莫灣基黑烏沙的特點,其他場口出的黑烏沙都是一團黑。
有臘殼不是好現象,這種黑烏沙普遍種偏嫩,但這塊石頭表麵有鬆花,色陽水長。
楚天翔把兩隻手都放在石頭上慢慢摸索,邊上的貨主有點奇怪,還有這麼看石頭的,他看了看沈群生,實際兩個人也不太熟悉,是通過朋友介紹的。
沈群生知道楚天翔看石頭需要時間,他怕影響楚天翔,就對那個中年男人說道:“任總,我們去喝點茶吧,讓我這個兄弟慢慢看。”
任總留著這幾個石頭沒啥用,他也不懂,買來送禮還沒送出去,現在是真想把這東西賣出去,聽了沈群生的話,連忙請沈群生和朱先生到辦公室去,留下自己的秘書給楚天翔打下手。
楚天翔摸索了一會兒,又拿起手電仔細看著黑色皮殼,因為有些地方有臘殼,這就增加了很多不確定性,臘殼很滑,摸不到沙粒,就無法判斷裡麵翡翠的肉質。
楚天翔看了有半個小時,看得手電的電量都不夠了,換了一塊電池接著看了一會兒,這才放下手中的手電,接著用手在石頭上比劃著,自言自語嘟囔著:
“想騙我,沒門”。
楚天翔站起來,直了直身子,又過去看第三塊石頭,這是一塊黃岩沙皮石頭,皮殼上斑駁陸離,鬆花,癬,裂紋,蟒應有儘有,皮殼很緊,沙粒也夠硬,但沙粒變化很大,大小不一,楚天翔皺了皺眉,開始仔細研究起來。
黃沙皮是他的最愛,這種石頭比白岩沙皮有色的概率要大,而且色還不灰,不像黑烏沙石頭,即使裡麵有色,但底子要是灰的話,價值就要大打折扣了。
黃岩沙皮石頭每個場口都有,但差彆巨大,最好的就是老帕敢廠區,可是現在已經挖絕跡了,偶爾在市場上能見到,彆管表現如何,價格都是極高,就是賣場口,這種石頭切漲率都在百分之九十以上。
在翡翠原石市場,有時候一塊老料賣出去很容易,但留在手裡增值更快更高,而且料子留在手裡永遠有切漲的可能,賣出去等於一點念想也沒有了,所以,現在許多富家老板們專門收藏老料,一個是等著增值,另一個也是自己有的是錢,不差這個石頭錢。
瑞寧有一個實際發生的事,一塊大馬坎水石,有十幾公斤,改口料,當時要價二十五萬,最後十八萬成交,買主切開後漲了,做成成品買了八十多萬,淨賺最少也在四五十萬,但兩年後,他又看到相同品相的大馬坎水石,要價高達一百五十萬,低於一百萬免談,這就是老料的實力。
高檔翡翠每年不低於百分之二十的漲幅絕對不是瞎說的,這東西,越挖越少,越挖越挖不到品質好的石頭,當然如果發現新的礦脈,那翡翠的價格就會一落千丈。
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,自從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發現莫西沙場口之後,再沒有新的場口出現。
楚天翔把三塊石頭都看完了,他對那位秘書說道:“我們回去吧。”
秘書趕緊領著楚天翔來到辦公室,幾個人正在喝茶聊天,見到楚天翔進來,沈群生問道:“天翔,都看完了?”
“嗯,看完了,有點事我想先還跟您溝通一下。”楚天翔說道。
沈群生一聽,就知道楚天翔要出手了,連忙站起來說道:“咱倆去外邊吧。”
兩個人來到走廊,楚天翔問道:“沈總,你是想切漲,還是看品相。”
“具體怎麼說?”沈群生沒太明白。
“能切漲,但品相一般,糯冰最高,但出東西都有色,而且很陽,要品相就得冰種往上了,有點難。”
沈群生微微一笑說道:“品相一般要是帶色也行,你都給做成成品,反正年底我也得給員工發福利,發這玩意新穎。”
楚天翔笑了:“不至於那麼差,你們大老板要的不是高冰就是玻璃種,這回真沒有。”
沈群生說:“你看著辦,我隻要切漲,看著過癮就行。”
這句話儘顯有錢人拿錢不當錢花的任性。
兩個人回到房間裡,任總有點緊張地看著二人。
楚天翔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,然後對任總說道:“任總,咱們商量一下價格,先說第一塊,那塊最小的翁巴列,你看什麼價格?”
任總猶豫了一下說道:“那塊表現非常好,出玻璃種的概率非常大,兩千五百萬,這是我的進價,我不加了,運費我認賠。”
楚天翔聽完笑了笑,又問道:“那塊黑石頭什麼價格?”
“黑石頭一千八百萬,也是進價,兄弟,我不是玩這東西的,怎麼來的怎麼出去。”
“那最大的那塊呢?”楚天翔心道,我信你個鬼。
“最大的那個兩千六百萬。”任總有點不耐煩了,問完價格也不說要不要,急死人了。
楚天翔想了一下,說道:“任總,賭石這東西,一人看一個價格,我說個價格,你要同意我們就成交。”
任總點了點頭:“那你說,你準備要那塊?”
“如果價格合理,三塊我都要了,我先說那塊七十多公斤的黑烏沙,八百萬。”
任總一愣,頭馬上就搖的跟撥浪鼓似的:“太低了,太低了,我的本錢都不夠。”
楚天翔緊緊盯著任總的一舉一動,見他搖頭說不行,說道:
“任總,我就是瑞寧人,這種石頭在瑞寧什麼價格我知道,我給的價格你沒賠錢。”
“你這價格真不行,也許我拿的高了,我不能賠的太多。”任總還是不答應。
楚天翔循循善誘:“任總,這東西不是那些明碼實價的東西,像什麼冰箱電視似的,賭石就是一個人看一個價格,第一塊你就這麼咬死了,弄得我們還真沒法往下談了。”
楚天翔往椅子背上一靠,一副無可奈何的表現。
任總一見楚天翔的表現,心裡有點著急了,他說道:“我降點可以,但沒有太多,一千五百萬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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