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陸殿晨說:“老太太,看樣子得去京城一趟。”
老人悠悠地說:“如果秀兒還活著,按時間計算,她應該那時候就有身孕了。”
“姓杜的就該死!”陸殿晨咬牙切齒的罵道。
“你怎麼還放不下?幾百年的恩怨,早就煙消雲散了。”老人說道。
“唉,老太太,我就是說說而已,現在怎麼辦?”陸殿晨感歎。
老人渾濁的眼睛盯著條幅說道:
“先調查清楚再說吧,但彆讓其他人知道,二十多年都等了,也不差這一會兒,等你三弟從國外回來,他在京城,讓他去辦吧。”
陸殿晨一聽,趕緊反駁道:“老太太,不行啊,他位高權重,哪有時間乾這種事,而且他的怨氣比我還大,不行啊!”
“那你說怎麼辦?”
“我去趟京城吧,找機會見見這個小夥子,切磋一下書法總可以吧。”
老太太沒說話,她在思考這件事對家裡的衝擊。
“你確定這是秀兒的筆法?”老人又問道。
“確定,但略有變化,但絕對是脫胎於楚秀的書寫技法,當時她就超出我們一大截,我們幾個看她寫的東西太多了,現在我屋裡還應該有。”
“當時我父親還在世,他多次說楚秀天賦極高,一定會一鳴驚人的。”陸殿晨補充道。
“滇南沒出過書法大家,不可能有這個土壤,一定是外省人。”老太太現在有點患得患失,剛開始的興奮開始變得有些心悸,她長歎一聲,馬上轉換話題說:
“扶我出去,九十九大壽我不能不見人,彆讓孩子們等急了。”
陸亦白一走出房門,呼啦一下,一堆長輩湊了過來,紛紛問道:“亦白,出了什麼事?老祖宗身體沒事吧?”
陸亦白苦笑道:“各位長輩,我就說一句話,我進去被問了點京城的事,還有關於書法作者的一些情況,但具體問了什麼,大伯禁言了,不讓我說。”
眾多長輩一聽陸亦白這麼說,都知道在陸亦白這裡打聽不出來什麼情況了,大家開始議論紛紛,卻都有一絲不安,在這大喜的日子裡,老祖宗可千萬彆出什麼事啊。
不一會兒,陸殿晨攙扶著老人出來了,又是一堆人圍了過去,老太太笑容可掬,親切跟大家打招呼,跟剛進去判若兩人,這些晚輩這才把心放肚子裡,老祖宗沒事就好。
第一天的壽宴圓滿結束。
等到了晚上,陸殿晨翻箱倒櫃開始在家裡折騰,說是要找什麼條幅,家裡老伴和兒子兒媳想幫幫他,問他什麼樣的,他還不說,多問幾句,他把兒子兒媳還訓斥了一番,氣的老伴罵他好賴不懂。
等到了半夜,服侍老祖宗的保姆在睡夢中似乎聽到老人在自言自語:
“小四兒,你快回來了,奶奶想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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