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四舅舅也就是昏迷不醒,隨時都可能清醒過來,你們覺得就這麼分人家的家產,好意思嗎?”
鴉雀無聲。
原來村裡不太愛吱聲的小姑娘,一陣唇槍舌劍炸得眾人都有點懵逼了。
良久,從人群中衝出一個中年人,他揚起了手,大叫道:“你這個死丫頭,胳膊肘往外拐,看我不打死你!”
這是張麗的父親。
張麗站著沒動,大聲喊道:
“你敢打我?你信不信我不認你這個爹!”
中年人猛地站住,他知道自己閨女的強脾氣,她絕對是說到做到,自己現在的煙錢,酒錢,跟四方鄰裡吹牛,打牌的錢,都是這個小閨女給的。
他有點下不來台,色厲內荏地說:
“等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?”
他是退回去了,譚輝的姐姐氣衝九霄,猛地站起來,伸手就打了張麗一個耳光,喊道:
“我替你爹教育教育你!”
張麗‘哇’的一聲,大哭起來,轉身跑了出去。
張麗的父親剛要發火,想了想,忍了下來。
戴東猛地站了起來,他說道:“現在,我最後跟你們說幾句,如果你們不同意,就可以去法院告我們了。”
“第一,如果你們想拿回譚輝的錢,必須有譚輝愛人的書麵委托書,全權委托你們來處理譚輝的所有資產,這份證書還得到公證處公證。”
“第二,必須有醫院開出的證明,證明譚輝沒有蘇醒過來的可能,這個證書也必須有公證書的證書,醫院必須承擔法律責任。”
“第三,必須經過法院判決,有法院的判決書,證明譚輝已經腦死亡,他的親屬可以繼承他的財產。”
“從現在開始,我不再和你們進行任何形式交談。”
“譚義,你聽明白了嗎?”
他根本就沒想聽譚義回答,一回頭,對陳正升說道:
“叫二十個保安上來,把人都給我請出去!”
說完他拿出電話撥了出去,對方剛一接聽,戴東嚴肅地說道:
“張所長,我這裡有十幾個人鬨事,你派幾個警察過來。”
說完,轉身就走,連自己的專用茶杯都不要了。
陳正升坐在那裡嘿嘿直笑,就像看耍猴兒的。
“嘻嘻,諸位,請吧,彆等著保安和警察上來就不好看了,戴董事長把話都說明白了,想拿錢,容易,就三個文件,老譚家嫂子的,醫院的,法院的,證件齊了,錢會一分不少的給你們,我們戴董事長仗義吧。”
“譚義,也不是做叔叔說你,你找來這麼一大幫親戚來,你不是得少分不少錢啊?你怎麼這麼傻?還有,你賭博還欠公司一億三千萬,啥時候還啊?”
這就是當麵挑撥離間了。
陳正升特操蛋,就是一個人在那兒自言自語,但句句話都戳對方的心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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