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掏出一張照片遞給楚天翔,說道:
“你父親叫馮嘯寒,這就是你父親,我當時害怕被發現,我就留了他一張照片。”
楚天翔接過照片,隻見照片上一個清瘦的小夥子,臉上洋溢著青春的陽光,看著就有一種親切感,背景是京城大學的未名湖畔,照片很久,有些泛黃。
“這就是我的父親...”
楚天翔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,他哽咽著問道:
“我父親現在在哪兒?”
“孩子,你彆怪我,我也不知道,當年通訊不發達,打個國內長途都得到電訊局,更多的是靠寫信,等我來到瑞寧,電話打不了,連信都寫不了了,這裡沒法發國際郵件。”
“而且,我也沒有錢,當時這裡交通極其不便,我進來的時候,憑著是一股勁兒,一定要讓你平安落生,可是等你出生以後,我就沒有再走出去的勇氣了。”
“媽,你最近沒找我爸嗎?”
“找了,我給學校打過電話,但時間跨度太大,沒有人記得當年學校還有一個叫馮嘯寒的人,他的同學,我的同學,都失去了聯係,我真不知道怎麼找他?”
說完,母親放聲痛哭,楚天翔連忙過去輕輕拍著母親的後背,低聲安慰著。
“天翔,你母親現在身體不好,受不了勞累,找你父親這件事就得你來完成了。”
“師父,您彆說了,這是我的責任。”楚天翔斬釘截鐵地說道。
“天翔,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...”老爺子嚴肅的說。
楚天翔抬起頭,擦了一下眼淚:
“師父,您說。”
“前一段時間,這裡來了兩個人,女的姓陸,說是認識你媽,而且還有親戚關係,想找你媽談談,你媽不同意,被我攆走了...”
“姓陸?”楚天翔驚愕道:
“是陸一白?他家就是姑蘇的!”
楚天翔的腦海中馬上就浮現出陸一白的身影,他揮了揮手說道:
“師父,您先彆說話,我想想...”
老爺子和母親都盯著楚天翔看。
楚天翔開始回憶怎麼認識的陸一白,以及後來的交往經曆,他越想越覺得可疑,自己給陸一白寫了祝壽的條幅,隨後,他的大伯就到京城來了,還請自己吃飯,當時談什麼了,有點記不清了。
前兩天陸一白的三叔還要請自己吃飯,當時自己就有懷疑,那麼大的官請自己一個學生,有點說不過去。
他猛地想起來,問道:
“媽,您認識陸殿喜嗎?”
楚天翔想起了陸一白三叔的名字。
“陸殿喜?他是陸家三哥,當年跟你舅舅追我最厲害的那個,當時他也在京城上大學,跟你舅舅關係非常好。”
楚天翔恍然大悟,他說道:
“師父,媽,您在瑞寧的消息是我透露出去的,我給陸家老祖宗寫過祝壽的賀詞,應該是那幅書法作品被他們看出來了。”
“老祖宗還活著?”母親很驚訝。然後她幽幽的說:“老人差不多有百歲高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