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以後,母親出院了。
楚天翔的心這才落了地,這幾天他似乎有了一種依賴感,每天不陪著母親聊會兒天,不說幾句話,心裡總是空落落的。
楚天翔按捺心中急於回京城一探究竟的衝動,他領著李傑開始挨家挨戶收原石,原來認識不認識的人都開始給他送石頭,這次,楚天翔的名氣在外,反倒讓他多花了不少錢。
譚輝領著騰駿去切石頭了,倉庫裡還有不少沒切的,包括上次楚天翔買的幾塊超級老料,譚輝倒也能控製得住,他就切了一塊,結果是高冰飄花,五百多公斤。
潘有為的運氣沒了,最近沒有好料子過來,因為臨近國內的春節,緬dian人知道大多數在瑞寧做原石生意的人都回家過年了,緬dian人也懈怠了。
張會長倒是找了楚天翔,說了一下開公盤的事情,楚天翔滿口答應支援一些石頭,張會長為了確保公盤的成功,特意把時間安排在楚天翔從hk回來以後,這樣也方便楚天翔過去看看,有合適就出手。
楚天翔也明白,隨著名聲鵲起,在瑞寧這一畝三分地,自己也有了一定的影響力。
等到臨走的時候,楚天翔已經收了將近一百塊石頭。
臘月十三,大吉,利遠行。
楚天翔告彆了師父,譚輝夫婦和張寧,偕同母親登上了飛往羊城的飛機。
讓楚天翔驚奇的是母親也是第一次坐飛機,為了防止母親出現不適,楚天翔光是防止嘔吐的藥就帶了一整盒,誰知,一點都沒用上。
到了羊城,曾寧曾靜在機場接站,然後又開車直接奔羅湖口岸,過了安檢,一出大門,曾靜的父親母親竟然在外邊等候。
這種禮節不可謂不隆重。
在車上,曾殿程問楚天翔:“天翔,在學校學習怎麼樣?”
“曾叔,還可以,前天學校把這學期成績發過來了,都及格了。”對這件事楚天翔心裡是一點底兒也沒有,好在結果圓滿。
“哈哈,那就好,內地大學相對還是好讀一點。”
母親卻有點不滿意:“及格就行啦?你的要求也太低了吧。”
“媽,你可彆要求太高,你不知道,京城大學都是學霸,我這還是累死累活才跟得上,自打回到瑞寧,整天提心吊膽的,就怕補考。”
幾個人都笑了,曾靜使勁地掐了楚天翔一下,楚天翔強忍著沒敢出聲。
嶽母說道:“天翔夠聰明,要不也不能攢下偌大的家業,親家母有福了。”
母親就喜歡聽彆人誇自己的兒子,她故作謙虛地說:
“他可不聰明,就是能吃苦,將來結婚了,阿靜,家裡的活都讓他乾。”
曾靜咯咯直笑,示威似的看了楚天翔一眼。
曾寧說:“阿姨,這兩天您住在天翔他們家裡,天翔在這兒買了一套大房子,您也過去看看,可漂亮了,其他客人明後天到,都安排在了附近的賓館。”
“我住哪兒都行,阿寧,讓你操心了。”母親答道。
“阿姨您可彆這麼說,這都是我應該做的,訂婚儀式在十六號中午十二點正式開始,晚上還有舞會和慈善拍賣會,我們準備了兩百多桌,您知道曾家在hk還有點名氣,這種喜事不叫誰都不好,到時候有點鬨,您就多見諒。”
“阿寧,既來之則安之,畢竟是兩家的事,我們是客隨主便,我也跟天翔說了,你們怎麼安排我們就照著做就行了。”
曾家在hk畢竟也是名門望族,客人多點也是正常,而且hk很講究這些俗禮,這也是展示家族強大人脈的好時機,曾家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。
楚天翔為此跟母親討論過,兩個人就定了一個標準,怎麼做都聽曾家的,但不能越底線,尤其是有些客人明顯跟內地不和,唱衰內地,碰到這樣的場合堅決不能退讓。
至於有沒有突發事件,就不是他們母子考慮的問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