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明標的翡翠原石都是當天晚上五點截止投標的,隻要來參加私盤的人都可以隨便投標,現在兩個人對賭,問題是彆人答不答應,人家也許也看上這塊石頭了呢。
戴東匆匆忙忙地找到了楚天翔他們幾個。
戴東一見楚天翔,張嘴就問:“那塊石頭怎麼樣?”
楚天翔看看四周來回走動的人群,說道:
“去外邊說吧。”
幾個人來到外邊的空地,楚天翔這才說道:
“那塊石頭是黑烏沙,六十多公斤,皮殼超級老,而且那條色帶太誘人了,冰種正陽綠,但可惜,色是進了,但沒那麼寬,我當時就猶豫切不切,有點雞肋,漲不了多少,但也不至於垮。”
“怎麼才能讓戴南生贏?天翔,你知道,這是大事。”戴東嚴肅地說。
“我想想...”,楚天翔在空地上來回踱步,猛地,他眼睛一亮,說道:
“先把石頭拿到手,我就有辦法贏,而且是大贏,不過我還得看看石頭。”
譚輝脫口而出:“趕緊找戴南生,就說我們也參一股。”
戴東想了一下,說:“老陳,我跟戴南生不熟,這件事就得你出麵了,你跟他說,一定要把石頭拿過來,他要缺錢給他先打過去幾個億都行,你告訴他,後麵還有大頭。”
陳正升抬步就要走,楚天翔喊道:“陳叔,您最好跟黃秘書長打個招呼。”
陳正升馬上就明白了楚天翔的意思,老黃的父親被戴南生的父親坑過,現在自己這邊要幫戴南生,最好是跟老黃打個招呼。
要知道,現在已經不是賭石置氣了,現在是要打擊td分子的囂張氣焰,在這個大義麵前,黃秘書長不會因為戴東要幫戴南生有什麼不好的想法。
陳正升找到黃漢,他正在跟張會長商量人選的事,每邊兩個公證人,這兩個人是要確定石頭切開之後的價值,當最終意見不統一的時候,馬坤老人做仲裁人。
他被陳正升拉到沒人的地方,焦急地說:
“老陳啊,我現在都焦頭爛額了,你這還有什麼事,不能等這邊完事再說嗎?”
“老黃,那邊是什麼人你也知道,老戴他們父子挺操蛋,得罪過你家伯父,但現在這種情況,我們隻能挺老戴了,你說呢?”
陳正升兩手一攤,緊盯著對方的表情。
黃漢轉瞬就變得嚴肅起來,說道:“沒問題,老陳,這種大是大非麵前,我老黃拎得清。”
“那我去找老戴了。”陳正升轉身就走。
“等一等!”黃漢連忙叫住陳正升,他猶豫了一下,說道:“我跟你去吧。”
陳正升大喜,猛地拍了一下黃秘書長的肩膀,說道:
“夠意思。”
現在最緊張,最惶恐的就是戴南生了。
他當時也是一股激憤,才答應跟尹文浩對賭的,等冷靜下來,他嚇得出了一聲冷汗,這種對賭,是要掏出真金白銀的,大義也好,賭氣也好,沒有實力,說什麼都白搭。
他是一點底兒都沒有。
這一年多,他的生意並不順暢,上次私盤就賠了六千多萬,後來因為打架,又賠了兩三千萬,畢竟有一個人殘疾了。
這一年生意也不太好,這次好不容易湊了幾個億的資金,準備在私盤上博幾塊料子,誰知又陷入了這麼大的一個坑。
他知道尹文浩的勢力,如果說尹文浩是開連鎖超市的,他戴南生就是開食雜店的,差距太大了,人家幾百年的商業底蘊,他父親才從農田裡洗乾淨腳上岸,沒法比。
陳正升和黃漢走到戴南生麵前,戴南生帶來的幾個人正勸他放棄這個賭局,他不想聽,但又沒有彆的辦法,都是公司裡的親戚。
陳正升說道:“老戴,我有點事跟你商量,借一步說話?”
戴南生趕緊站起來,說道:“老陳,外邊說。”
說著,他就往外走,他是實在心煩邊上的人喋喋不休了。
三個人站定,陳正升說道:“老戴,這件事你乾得漂亮,我真的很佩服你。”
戴南生苦笑道:“老陳,彆給我戴高帽了,我現在進退兩難。”
他沒好意思說自己擔心手裡的錢不夠。
黃漢搶著說道:“老戴,這件事我佩服你,無論結果如何,我們的事一筆勾銷。”
當年剛開放的時候,戴南生的老子做了一個局,騙了黃漢父親一大批料子,最後打官司黃家都沒贏,為此兩家結下深仇大恨。
所謂‘窮生奸計,富長良心’,當時,人都窮,再加上人品問題,這戴家老子就靠坑蒙拐騙掙的第一桶金。
戴南生有點感動,聲音微微顫抖說道:
“黃秘書長,無論這次的事情結果如何,我戴南生都欠你一個交代。”
這是準備替老子贖罪了。
陳正升笑了:“現在彆說以前的事,老戴,我跟你說,如果你那邊錢不湊手的話,我現在就給你打兩個億,不夠還有,不過我就一個條件,石頭必須拍到。”
“什麼?”兩個人都大驚失色。
戴南生猛然就想起來了,他大叫:
“楚天翔?對嗎?”
陳正升故作高深地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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