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東沒想那麼多,他以為戴南生要示好自己,但這代價也太大了,好幾十個億啊!
無論是政治領域,軍界,商業,甚至學術界,任何人的上位,都有無數人作為踏腳石,都是踩著彆人的屍骨,這種屍骨也許是肉體,也許是名望,還可能是財富。
這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,不論你是好人還是壞人,隻要你想上位,就逃不出這個規律。
戴東,楚天翔他們也是一樣,在外人看來,他們心狠手辣,但對他們而言,這不過是自己進步過程當中的小插曲,既不值得誇耀,而缺乏內疚感。
不過憑空得到幾十億,戴東還是很高興的。
比他高興的還大有人在,比如這位,像個彌勒佛似的,見人就笑,見人就發錢,還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,看著就喜慶:
“薛總啊,好久不見,還是那麼風采照人,拿著,彆客氣,都是哥們,咱們能把這些吃人飯不拉人屎的家夥收拾了,你說得有多高興。”
“嘿呦,這不是劉總嗎?好幾個月不見了,最近生意怎麼樣?不好?那沒問題,那天叫天翔過去一趟,怎麼也得花個千八百萬的,都是兄弟,你就彆客氣了。”
“小魏,魏樺,看見沒,啥叫大手筆,這才叫大手筆,一是把錢掙了,二還得為國爭光,紅包拿著,彆客氣。”
陳正升現在是真高興,不是又掙了多少錢,而是對手直接吐血暈倒,這是從小的時候就留下的毛病,不把對手打趴下,打服,就總感到意猶未儘。
站在遠處的譚輝看著陳正升像個活寶似的,恨恨地說道:
“還不夠他嘚瑟得了。”
邊上的李阿姨,有點不解,她問道:
“不就賭塊石頭嗎?還賭垮了,老陳乾嘛那麼高興?”
“做了這麼多年翡翠,你怎麼什麼都不懂?”譚輝怪道。
“阿姨,這不是賭石,是對賭,一方賭漲,我們賭垮,結果我們贏了。”
李阿姨有心思,她追問道:
“那贏了多少錢啊?”
楚天翔說:“應該是五十億,您沒看把那個老頭氣的都吐血了嗎,他是頑固分子,否則我們也不可能這麼乾。”
“多少?”嚇得李阿姨渾身一哆嗦。
“你問那麼多乾什麼?”譚輝說。
“那要是輸了怎麼辦啊?”李阿姨已經被兒子賭博的事嚇得神經衰弱了,現在就怕聽賭博二字。
“要是能輸我們還賭什麼?”譚輝說完,馬上就明白了,他又問道:
“有事你就直說,天翔也不是外人。”
“不是過兩天兒子和兒媳婦過來陪你過年嗎?我想著是不是給兒子點...”
“打住,我還想多活兩年,他來了還不得把我氣死。”
“那你不看孫子了?李阿姨使出了殺手鐧。
楚天翔抬腿就走:
“您二老慢慢打架,我這個做晚輩的就不參與了。”
楚天翔剛走到汽車邊上,就聽見李萍對滕駿說道:“陳總把錢都發出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