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翔開著自己的切諾基上路了。
他自己也有想法,但郭家駒這件事明顯就不是他能處理的,他跟曾靜關係很好,兩個人也沒有什麼芥蒂,感情深厚。
問題是郭家駒這麼明目張膽一攪和,看似是青年男女戀愛中的波折,但站在戴東,陳正升的角度就完全不一樣了,說句難聽的話,這次郭家駒的事情是楚天翔抓住了,那沒抓住的人和事有多少?蒼蠅不叮無縫的蛋,曾靜是否有過曖昧?否則,郭家駒為什麼這麼張揚,這就上升到曾靜品德問題了。
按照楚天翔的想法,像郭家駒這樣不知好歹的家夥,狠狠揍一頓他就什麼都明白了。
可惜事情不是這麼簡單。
彆說曾靜,就是楚天翔也想不到這麼多,老人考慮問題遠比年輕人要全麵,深刻,楚天翔自己還沒有深刻認識到他現在的重要性。
對於企業而言,看似他什麼都不乾,但楚天翔這三個字就是這條大船的旗幟和名號,戴東,陳正升,甚至譚輝隻是船長,大副之流。
楚天翔不能出事,這是所有人的共識,他是連接公司幾大股東的紐帶,有了他,這些人才能聚到一起,企業才能正常發展,這是楚天翔性格決定的,他不貪財,不張揚,看似隨和,但絕對有原則,而且態度分明。
有了楚天翔,三代之內可保無虞,這是每個股東埋在心裡的話,對誰都不能講。
沒有楚天翔,東翔集團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,戴東為人正直,剛正有豫,圓滑不足,他更適合做官麵上的掮客,而不是商人。
陳正升始終是社會下層思維,雖然他每天都在努力,但秉性難改,現在乾勁十足的原因,就是因為有了楚天翔,他才看到自己還有未來,那怕自己已經五十多歲了。
譚輝是個商業奇才,但家庭出身限製了他的發展,他是戰術大師,戰略上極其短視,而且現在還癱瘓在床。
看似是婚姻大事,但戴東們想得遠遠不止這些,楚天翔成長過程的溝溝坎坎,有很多人願意去替他填平,這就是曾家老爺子說的人脈。
從京城到大桐四百多公裡,楚天翔開了五個小時,等他到了馮會長的會館,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。
被幾個人迎進會館,李鵬軍說道:“天翔,你來一趟不容易,多待兩天,今晚我們請你吃全羊宴。”
“李總,吃啥都行,就是少喝點酒,我可真怕你們。”
“放心,指定不讓你多喝,我們還指著你多給看看石頭。“馮會長說道。
“少喝點,意思意思就行。”“老田說道。
“行啦,田總,誰說話我都信,就你的話不信。”楚天翔反駁道。
幾個人都哈哈大笑,楚天翔去老田家裡做客,剛開始還說少喝點,結果楚天翔直接被灌醉了。
“馮老,您說的那塊石頭在哪兒,我現在就過去看看。”
“二樓,走,我領你去。”幾個人魚貫上樓,又來到那個翡翠展示廳,楚天翔進門一看,原來的布局沒改,但看看擺放的石頭,似乎都沒見過。
他看了幾眼,拿起璃櫃台裡麵的一塊小石頭,兩隻手仔細摸索,後麵的人知道楚天翔如何研究石頭,一見楚天翔的動作立刻就鴉雀無聲,都等著楚天翔的結果。
這是塊黑烏沙皮,皮殼油光瓦亮,楚天翔又湊近燈光仔細看了看皮殼,楚天翔問道:
“這是誰的石頭?”
老田心中一喜:“天翔,這是我的,花了十二萬,我就是覺得皮殼很好,緊實,種應該不錯,似乎還有黃霧。”
“單從表現來看,這塊石頭買高了,不過十萬差不多,不過你們有錢,便宜了人家也不賣你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