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遊有詩雲:“暮雲如潑墨,春雪不成花。”
顧妍走上前,大聲說道:
“李老,您筆力精進,有大國手氣象啊。”
“小顧啊,我這老頭可當不起你這麼誇獎,不過是湊個雅趣而已。”
老者有點洋洋自得。
說實話,潑墨按現在的說法就是‘玩派,裝酷’,當初唐朝一個畫家就是喝多了以後才發明的這個技法。
技法本身沒問題,問題是題材有限,除了山水還是山水,你想,一大碗墨汁倒在宣紙上,需要在幾分鐘之內畫完,稍有疏忽就是一大團子墨汁留在中間,要多難看有多難看。
所以,潑墨畫很難出精品,一般隻有那些成名大師的作品才能被人認同,普通畫家的潑墨畫一分錢都不值。
顧妍回頭說道:“井上先生,請您留下墨寶,我們也好好學習學習。”
“謝謝,獻醜了!”
井上來到條案前,抬頭看了楚天翔一眼,楚天翔麵無表情,井上心中一驚,他趕緊收斂心神,拿起一個狼毫,略微沉思,隨即揮毫寫就:
折戟沉沙鐵未銷,
自將磨洗認前朝。
東風不與周郎便,
銅雀春深鎖二喬。
這是唐朝杜牧的一首七言絕句:赤壁。
“好!”
眾人齊聲叫好,一手顏體寫的出神入化,蠶頭燕尾,閎偉雄深,既有婉轉淒美,又有金石之聲。
一個日本人走人群,躬身給井上施禮說:
“井上十年磨劍,終得大成,佩服了!”
隨即,連續幾個日本人都出來給井上施禮。
周圍的人也是一臉的驚奇,井上的字要說是顏體但又有點不像,看著有一種肅殺的感覺,遠不是顏體那種厚重大氣的味道,但筆力深厚,絕對是精品。
井上把一群施禮的自家人打發完了,他抬頭躬身問道:
“楚先生,請您指正。”
‘嗡’的一下,所有人都目瞪口呆,紛紛議論起來:
這位井上先生絕對是大師級的人物了,怎麼對這個年輕人這麼恭敬,似乎還以師禮相待。
這是神馬情況?
這位年輕人是誰?
楚天翔走到條案前麵,仔細看了起來。
井上書法果然大進,但似乎哪裡不對頭,楚天翔看了一會兒,總是感覺有點不舒服,但它又想不起來,他剛要抬頭,猛然,楚天翔想起一本書來,暗自發笑:
‘媽的,虧我小時候雜書看得多,否則今天就出醜了。’
他抬頭,似笑非笑的問道:
“井上,你在富士山待了多長時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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