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品很豐盛,很多都是野味,但卻是典型的緬北做法,一個是辣,一個是酸,說不上好吃,但也不是難於下口。
楚天翔,貌覺新,鄭臣和他那個管事的四個人一桌,管事的就是來服務的,基本就沒動手,要知道,很多菜品是需要用手抓的。
幾個人談笑風生,楚天翔這才知道,鄭臣是閩省人,算是鄭成功的本家,清初大亂的時候坐船出海,先到了泰國,後又來到緬dian,一直在密支那居住,算是當地的豪門了。
楚天翔問道:“鄭先生沒回過祖籍嗎?”
鄭臣歎了一口氣說道:“回去過一次,祠堂還在,但百年滄桑,物是人非,卻平添了一份溫情和煩惱,唉,我們連老家話都不會說了。”
楚天翔聽了鄭臣的話,不由得想起自己回姑蘇的事,不由得說道:
“近鄉情怯,人之常情。”
“家鄉現在經濟發達,社會穩定,可這裡也是我的家鄉,卻戰亂不止,什麼時候是個頭啊?”鄭臣感慨道。
正在這時,一個年輕的緬甸人走了進來說道:
“老板,石頭切開一塊,大漲!”
瞬間,傷感的氛圍煙消雲散,鄭臣驚喜的問道:“切成什麼樣,趕緊拿進來看看。”
說完,他端起啤酒杯,對著桌上的二人說道:
“乾一個,好兆頭!”
三個人一飲而儘。
石頭放在地上,二十公斤左右,切麵上烏黑黑的,鄭臣和貌覺新蹲在地上仔細觀察,手電筒剛一靠近切麵,‘通’一下,半個切麵都被打亮了:
“冰種飄蘭花!,哈哈...”貌覺新忍不住大笑起來。
鄭臣沒說話,他在仔細觀察切麵,不時地還側頭看看外皮殼,他的心砰砰直跳:
這種皮殼怎麼能出來冰種啊?
他剛要站起身來,又一塊石頭拿了進來,鄭臣壓抑住自己的心情,他試探著看了一眼:
“媽的,還是冰種!”
不過這塊沒有飄花,但個頭足有四十公斤,淨料最少也是二十多公斤啊!
鄭臣有點失態地坐在椅子上,自己端起酒杯猛地一口喝完,然後兩眼直勾勾的看著楚天翔。
“老板,您看看這塊,太漂亮了!”
年輕的緬甸人抱進來一塊石頭,這塊小點,隻有十幾公斤,應該是楚天翔挑的裡麵最小的。
鄭臣把桌上的盤子往裡麵一扒拉:
“放這兒!”
鄭臣隨即又驚叫道:
“冰黃!?”
他一回頭想拿手電筒,貌覺新拿起手電一下子就杵在切麵上:
金黃色的水霧蕩漾在浩瀚的夜空中,讓人產生了一種迷離恍惚的感覺,絲絲比牛毛還細微的金色顆粒在燈光的照射下瑩瑩發光,猶如萬千個金點給宇宙塗抹了一層金色光芒.,向著遙遠的太空逶迤而去...
良久良久,兩個人都不說話,貌覺新還好點,他還不時抬頭看看楚天翔,鄭臣的腦袋都快紮進石頭裡了,他自言自語道:
“化底冰種雞油黃,難得的是底子不灰,幾乎看不到色差,這個種份做出來東西絕對不會跑色,這種手鐲值多少錢啊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