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夜幕下,一股濁流在迅速蔓延,馬上就要形成滔天巨浪。
六個大礦區,不約而同的都有越野車,轎車急駛而出,目的地都是一個,帕敢鎮。
每輛車上不論幾個人,都有一個老者,無論沉默還是聊天,都透著一股憤怒,一種不屑,甚至還有點恐懼。
在帕敢鎮邊緣一個大院子裡,燈火通明,陸續有人開車過來,每次都是從車上下來一個老者,汽車隨即開走,消失在夜色裡。
大院裡麵很破舊,清涼的夜風並沒有使院子裡麵的老者們有涼爽的感覺,席地而坐的人都陷入了沉思。
站著的幾位圍在院子中間一個桌子前,在仔細研究一塊石頭。
這塊石頭很特彆,莫西沙場口,灰沙皮,大概有三十多公斤,整個皮殼上暗裂非常多,形狀也是不太規整,但絕對是正場莫西沙的料子。
奇怪的是這塊石頭已經用膠帶打了個不規整的十字花,估計是已經切了兩刀,又用膠帶粘住。
新進來的老者都被告知去看看這塊石頭,哪位猜準了有巨額獎金,但內心深處,他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,否則他們也不可能急三火四的趕個夜路來到帕敢鎮。
“如果按正常判斷,這裡麵應該是糯種,肉質一般,但既然讓我們看,就說明裡麵應該跟我們判斷不一樣,能到糯冰?”
“我看到不了,是不是底子很糟,沒有肉啊?”一個老者反駁道。
“沒有肉不可能,糯冰種又有點誇張,到底是什麼呢?”
“要我看,不如我們就大膽點,裡麵到了冰種,反正就是猜,誇張點也無所謂...”
“彆瞎說,你當這是猜謎語?丟不丟你的身份?”
眾說紛紜,莫衷一是,進來一個老者就加入討論,也有人走到地上坐下,苦苦思索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。
等主事的人清點名單人到齊了,院子的大門立刻就被關閉,地上坐著二十多個老者,現在是盛夏,夜裡很涼爽,而且緬甸人習慣盤腿席地而坐。
一個老者從屋子走了出來,他看了看眾人,用沙啞嗓子問道:“我先問問大家對這塊石頭的看法?”
說完,他一指眼前的一個人:“你先說說。”
那個人說道:“吳丹威,我看的時間不長,應該是白肉糯種無疑,裂也很多。”
緬甸人都是有名無姓,而且一生有好幾個名字,比如年輕時可以在名字前麵加一個‘貌’字,意思是弟弟,年長以後換成‘郭’字,意思是哥哥,到老了加一個‘吳’字,意思是叔伯。
還有的加‘德欽’,意為主人,‘波’代表軍官,‘塞耶’是教師和醫生。
根據統計,緬甸人取名所用的字總共不到100個,用這些字互相拚湊,取其順口悅耳即可,因而緬甸人重名的很多。
為表示區彆,還有的人在名字前或名字後加上籍貫或工作單位、職業名稱等。
這就是文化曆史太短,本民族的文字量太少造成的,像韓國是詞不達意,緬甸是文字不夠。
吳丹威麵無表情地說道:“還有誰有不同意見,相同的就不要說了。”
一個人在人群中說:“是不是都被癬吃透了,沒肉。”
隨即他又反駁自己道:“不可能啊,重量不對。”
另一個人說道:“既然讓我們猜,那我就胡亂猜一下,能不能到冰種,那就是大漲了。”
這位自己都認為自己是胡說,但底下卻沒人反駁。
吳丹威又說道:“吳溫德,就按你剛才說的,你再詳細說說裡麵到底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