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閩省會長陰冷一笑,說道:“在這件事上,你們就那麼有把握我們能夠按照你們說的辦?”
譚輝搖搖頭說:“當然不容易,但這是我們的底線,想開戰我們奉陪。”
“嗬嗬,老譚,你們九福珠寶才幾家店,怎麼開戰,整個南粵商鋪上萬家,從事翡翠的商人有十幾萬,你要與他們為敵?”
譚輝搖搖頭:“我們無意與普通翡翠商人為敵,你們在座的也未必能夠代表這十幾萬人。”
一個老者猛地站起來,憤怒的說:“譚輝,翅膀硬了是吧?想欺負我們?門都沒有,我倒看看,你怎麼與我們鬥?”
他剛一邁步,譚輝嘿嘿一笑,說道:
“你還是坐下聽完我說的話,有些事情就不是我們這個行業能夠決定得了的。”
他拿起桌上的杯子,輕輕喝了一口水,正色道:
“我再說一件事,牛學軍五個人在緬北的公司因為涉嫌走私被政府軍查抄了,所有員工都在水牢裡麵泡著呢...”
“南方軍區的一個團長已經被槍斃了,他好像叫哥丹丁,我想你們應該對這個人不陌生吧?”
“譚輝,你太霸道了!”兩個老頭幾乎同時站了起來。
這可要了親命,這是緬南最重要的一條走私線路,哥丹丁是最重要的一環,沒了哥丹丁,大家的翡翠原石怎麼運出來啊。
翡翠走私就兩條線路,一條走緬北,穿過自治政府的轄區,從英江,瑞寧都可入境,但這條路風險極大,一個是總打仗,另一個是散兵遊勇經常劫道,丟失貨物的事時有發生。
另一條就是走緬南,都是政府軍控製的地區,到了海邊上船,從海上到hk或鵬城,雖然路途遠上幾倍,但風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。
南粵翡翠商人特彆喜歡這條通路,大宗通貨一般都走海關,因為定價低,稅費很少。
像那些頂級翡翠原料,緬政府就不願意出口,更希望留在國內加工,定價奇高,所以隻能通過走私出境。
對在座的這些大佬而言,緬南的走私路線就是生命線,沒有例外。
現在完了。
一個老者陰狠地看著譚輝:
“你這是與我們南粵所有的翡翠商人為敵啊!”
譚輝看了一眼老者,笑著說道:“老李,彆那麼激動,現在談論牛學軍的事,你這麼著急,難不成你也有份?”
“沒有!”
老者脫口而出,這種事即使乾了也不能說,何況自己還真沒參與。
譚輝又說道:“中低檔翡翠的通路還是暢通的,影響不了南粵的翡翠商人,我們也無意與這些人為敵。”
戴南生歎了口氣,說道:“老譚,你們的貨賣的太便宜了。”
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。
牛學軍幾個人敢奮力一搏,就是因為九福珠寶搶占了太多的市場份額,包括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做高檔翡翠的,也是深有體會,深受其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