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上三竿,楚天翔才睡眼惺忪地醒來,昨天晚上幾點睡的不知道,在哪兒睡的不知道。
西北的大炕很硬,楚天翔伸了個懶腰,穿鞋下地,他走出房門,就見馮嘯先的婆娘正在院子裡喂豬,一看楚天翔醒了,女人笑著說道:
“天翔,你醒了,我現在就給你熱飯去,你刷牙洗臉,東西都放在窗台上,水在缸裡。”
說著,她轉身進屋,楚天翔洗漱完走進屋裡問道:
“嘯先嬸,我叔去哪兒了?”
“他們一早就去了縣城,你婆娘也跟著去了,還有幾個人陪著,你放心。”
女人笑著說道:“開那輛大客車去的,有些上了年紀的人也跟著去了,唉,天翔,你算是我們馮家莊的大恩人啊。’
“嘯先嬸,您可彆這麼說,按照傳統說法,我們可是實在親戚,還沒出五服呢。”
女人說道:“話是這麼說,但這地方窮,親情就淡了許多。”
楚天翔坐下喝了一口粥,又問道:
“那幾個設計人員去哪兒了?”
“他們正在村裡測量,嘯義跟著,還有一群小孩幫著乾活。”
楚天翔吃完飯,直接去街上找那幾個設計人員,有些想法他要跟那幾個人說說。
整個莊子不大,就是一個十字的兩條主街,邊上還有些小道,楚天翔找到幾個設計人員,陸良和楊毅也在。
“天翔,醒了。”
陸良招呼道:“要是沒什麼事我和楊毅就先走了,張工他們幾個留在這裡。”
楚天翔搖搖頭說:“你先彆走,晚上我找你有事。”
陸良狐疑地看了楚天翔一眼,說道:
“那我今天就給張工打一天下手。”
五十多歲的張工笑嗬嗬地說:“那我可不敢,您是公司大老板,我就是一個普通工程師。”
楚天翔對測量是一點也不懂,他問道:
“張工,工作量大嗎?”
張工搖搖頭說:“不大,現在就是要確定整個村莊的布局,還要留出將來發展的空間,很簡單。”
馮嘯義說道:“張工他們天剛一亮就起來了,一直忙活到現在。”
“彆誇我,把村子的平麵圖給我。”張工說著,在圖上標注了幾個數字。
楚天翔跟著張工他們一直忙活到下午一點,這才回到村委會,幾個人洗洗手就開始吃飯。
張工說道:“我初步的意思是祖祠作為整個村子的中心,在祖祠前建個廣場,方便村民們遛彎,另一個就是兩三條並行的道路,所有的建築都是朝陽,路兩邊做綠化,車道行人道分開,每戶一個大院。”
楚天翔說道:“千萬彆做磚牆,看著太不好看了。”
張工笑著說道:“我計劃前院小點,用鐵藝圍欄,可以種點花草,蔬菜什麼的,後院做磚牆,養豬都可以,外人看不見。”
馮嘯義興奮地說:“這樣好,到時候堅決不允許在前院堆放雜物,否則就罰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