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輝已經能夠站起來了,但他大腿的肌肉萎縮得厲害,他腳邁出去,但站不穩。
醫生和端木靜香的建議是一致的,每天鍛煉,加強腿部的練習,儘快恢複大腿的肌肉功能。
從醫院回到家裡,譚輝一言不發,整個一個白天,他都在器械上練習,即使摔了個跟頭,他也不讓保鏢扶他。
李阿姨一臉的愁容,高興的是老伴能站起來了,但她也知道,譚輝心中有事,而且是個很大的事。
譚輝自己明白,他隻能等,無論是自己的身體,還是其他。
站起來對一個多年坐輪椅的人有多重要,不言而喻。
楚天翔的失蹤更讓他心如刀割,他是內向性格的人,更注重感情,相對戴東和陳正升而言,他才是楚天翔的良師益友。
臨近晚上,譚輝又一次跌倒了,這次,他是筋疲力儘,兩隻胳膊酸麻酸麻的,一點使不出勁兒來了。
真的站不起來了,他斜坐在地上,大口喘著粗氣,邊上李阿姨和保鏢都不敢上前扶他,否則,譚輝張嘴就罵人,伸手就打人。
正在這時,歐陽克超急匆匆地走過來,譚輝一見歐陽克超一臉焦急的樣子,回頭說道:
“你們都回去吧,我有工作要忙了。”
李阿姨和幾個保鏢走了,到現在他們才真真感受到譚輝的倔強和固執。
“又是什麼壞消息,我能挺得住。”
歐陽克超沒吱聲,他扶著譚輝坐在輪椅上,然後說道:
“沒有壞消息,但也沒有好消息,李傑回來了。”
譚輝一愣,問道:“他回來乾什麼?”
“李傑帶著楊誌勝和馮世峰去了緬北,其他隊員沒有命令不敢動。”
譚輝一皺眉頭,隨即說道:
“打仗親兄弟,豆豆這麼做是對的,不過他人單勢孤絕對不行,現在那邊還有多少人?”
“不到十個,我了解了一下,有人想去,有人不想去,李傑在安保公司麵太生,缺乏微威信。”
譚輝沒再說話,他望著遠處的群山,沉默了好久,他說道:
“找個向導,把所有人都派到李傑的身邊,聽他指揮,如果有不願意去的,立即開除。”
歐陽克超質疑道:“這些人隻聽周英傑的指揮,我怕說不動他們。”
“那就都攆走,我們不養廢物。”
譚輝歎了口氣,說道:“歐陽,現在是非常時期,每一個安保人員都是我們的希望,如果有人不想給我們帶來希望,我們要他乾什麼?”
歐陽克超點了點頭,又說道:
“譚叔,我也想跟著過去,緬北我很熟。”
“不行,你不能動,”譚輝斷然拒絕。
也許感到自己的話有點生硬,譚輝歎了口氣,說道:
“歐陽,再過兩天,我要離開瑞寧去內地,去完成一項艱難的任務,這裡全靠你守著了。”
“譚叔,我聽你的。”歐陽克超推著輪椅往房間裡麵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