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裙裳無法蔽體，像塊碎布掛在身上，卻看起來有一種令人心悸的破碎感。
很好看。
這是陌青偃的第一印象。
而好看的東西就是要永遠冰封起來，才不會枯萎凋謝。
“魔尊大人，就是她將您心愛的小毛球殺死的。”
“哦？”陌青偃掃過身體無意識顫抖的顧若嬌，“你叫什麼名字？”
顧若嬌茫然懵懂的望著陌青偃：“我，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“不知道？”陌青偃輕挑眉，“狐王的小女兒莫不是個癡傻的？”
顧若嬌沒有正麵回答，而是害怕的環顧了一圈，又再次看向陌青偃。
聲音怯糯糯：“這裡是哪裡呀？”
陌青偃：“這裡是魔界。”
“魔界？”顧若嬌重複了一遍，眼中依舊隻有迷茫和懵懂。
似乎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裡。
陌青偃又問：“你知道本尊是誰嗎？”
顧若嬌眼中又是一片迷茫。
不過很快，她似乎想起了什麼。
嬌怯怯又飛快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是……夫君。”
“哦？”陌青偃冷淡地抬眉，“你知道什麼是夫君嗎？”
顧若嬌被問住了，又陷入了思考中。
她身上有大小不一的傷，每當厲風吹過，都會無意識的顫抖。
不知是凍的還是冷的。
白皙嬌嫩的肌膚上都是斑駁的痕跡，看起來反倒有種淩虐的美。
陌青偃伸手撫在了傷口上，就感覺身體的主人瑟縮了一下。
長長肥肥的狐狸尾巴攀了上來，尾尖卷住了他的手指。
像是在祈求他的憐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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