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麗梅捂著臉,心虛地低下頭。
“就真善堂那裡抄下來的唄。”
不過不隻是她能抄,大家都能。
裴克勝恨得咬牙切齒,難怪他把錢麗梅挖過來,真善堂那邊一點反應都沒。
合著是篤定她抄過來的東西都是些沒用的!
“可你沒說的是,這些東西原本就是對外開放的!”
錢麗梅縮了下脖子,“那你們自己也沒問呀。”
裴克勝怒不可遏,抓起手邊的東西砸了過去。
“要是動動手指就能拿到的東西,那還有什麼好稀罕?你當我冤大頭呢!從今天開始,給我滾出製藥廠,沒用的東西!”
虧得他還給她發了工資。
錢麗梅臉色大變,顧不得害怕,大步上前質問:“裴主任,你這是啥意思?當初讓我抄真善堂皴裂膏的方子,是你們讓做的,我不管這個方子有沒有用,反正我給你抄來了!現在真善堂不要我了,你就得負責!”
她聲音尖銳,輕易就能穿透這不怎麼隔音的木門。
裴克勝臉色變換著,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。
這個蠢貨,這是能亂說的嗎?
“你…你給我閉嘴!閉嘴!”
錢麗梅心想,他都不讓自己乾了,憑什麼要閉嘴。
“我就不!你不要臉,我比你更不要臉!你要是想把我開了,我就到處嚷嚷,說你和我亂搞男女關係,我帶著兒子上你家吃飯去!”
裴克勝臉色煞白,眉頭的細紋皺得能夾死蚊子。
“你胡說什麼!你給了我一個沒用的藥方,我還不能說你了?”
“我呸!人真善堂都能這樣做,你們咋就不能?肯定是你們沒用!”
裴克勝氣得臉通紅,“你放屁!如果是一樣的藥方,同樣的製作方法,我們回春堂的製藥儀器更先進,效果不可能差這麼遠!”
錢麗梅剛想反駁,聽到他的話,話音頓住。
“會不會是藥材的問題?成柚他們用的藥材,聽說是從永城那邊專供過來的,從不用其他地方的藥材。而且,她還在燕郊弄了個特彆大的藥材園,打算自給自足。”
這些在真善堂都不是什麼秘密,所以她一個打雜的都知道。
大家其實也在猜測是不是藥材的原因,加上梁大夫曾經說過,真善堂的藥材確實比較好。
裴克勝沉著臉看她,“藥材,你確定?”
“當然不確定了!這都是我猜的,你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啊。”
錢麗梅現在可不怕他,反正都撕破臉了。
與此同時,被派出去打聽的人回來了。
給了他肯定的答複:“真善堂所有的藥方都是公開的,就放在藥堂中央,隨便來個人都能翻,我還抄了一份。”
裴克勝怒氣充斥著胸腔,心裡恨不得把錢麗梅撕碎了。
看來和國營藥店那邊的合作,沒戲了。
“主任,國營藥店那邊說了,合作到此為止。還有,我回來的時候,買了一份報紙。”
他遲疑著,把報紙放在了桌麵。
燕城日報的頭版,正大肆宣傳真善堂為軍隊捐贈藥品的義舉。
今天過後,怕是他們的生意會更好。
裴克勝將手裡的報紙狠狠揉成一團,丟在了他臉上。
“你們都出去吧,這件事先放著!”
他得想想下一步要怎麼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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