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了礙眼的人,老太太覺得自己飯都能多吃兩口。
“明天我要去文工團,看兩個孩子比試,你們要不要跟著去看看?”
臻臻嘴快,連忙問道:“是婷婷姐姐和阮寄秋的比試嗎?”
老太太擦擦嘴,問:“你們也知道?”
成柚嗯了聲,“聽說是為了國慶表演選角。”
“是,我以前也是文工團的嘛,所以小江讓我過去掌掌眼。”老太太笑道。
成柚和宋青蘭對視一眼,驚訝道:“林奶奶,您也是文工團的呢?”
老太太點點頭,和她們轉移到客廳喝茶。
“我不跳舞,我是話劇團的演員。”
一旁的保姆阿姨笑著開口:“老太太進話劇團的時候其實年紀已經不小了,但那也是團裡的一枝花呢。”
老太太嗔了她一眼,“儘瞎說。”
“我可沒瞎說,不信你問老爺子。”
馮老爺子一本正經地點點頭,“確實是。”
成柚很好奇,問道:“有沒有照片啊?”
“有,我去拿。”
保姆連忙跑上樓,把相冊拿了出來。
每隔一段時間她就要收拾,對這本相冊已經很熟悉。
照片都是黑白的,並不清晰,但也能看出老太太年輕時候的模樣。
成柚看得出神,總覺得這照片很是眼熟,仿佛透過照片上的人,看到了薑晴。
她也有薑晴的照片,不過隻有寥寥幾張。
如果不是這些照片,她連想念媽媽的時候,都沒有什麼可慰藉。
“成柚,成柚你想什麼呢?”宋青蘭拍了下她的手臂。
成柚回過神,失笑。
“林奶奶年輕的時候,跟我媽媽有些像呢。”
她眼底含著幾分懷念,湧上一絲水光。
薑晴去世好幾年了,心裡的傷口已經不如當初那樣疼得劇烈。
但偶爾想起,她還是忍不住感歎,要是媽媽還在話,該有多好呀。
老太太心裡突然有些難受。
她失去過自己的女兒,自然清楚失去至親是什麼感受。
那種疼痛,不是短時間能治愈,那是伴隨一輩子的潮濕。
偶爾想起來,難受依然在。
“你這麼優秀,她肯定為你感到自豪。”老太太摸摸她的腦袋。
成柚一怔,突然想到如果媽媽年紀大了,是不是也像眼前這個老太太一樣。
溫婉,優雅。
她唇角勾著笑,“當然了,我媽媽最愛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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