邱婷婷從台上下來,便輪到阮寄秋表演。
但她卻坐在原位,紋絲不動,神色呆滯。
評委席上的幾人都看著她,麵帶不解。
江團長臉色微冷,提醒了一句:“寄秋,輪到你了。”
阮寄秋不是她的徒弟,是上一任文工團團長親自帶出來的。
原本是個好苗子,一直也是文工團的台柱子。
如今走到這一步,說不心疼是假的。
阮寄秋因為心裡藏著事,魂不守舍上了舞台。
舞步伴隨音樂而起,剛開始便錯了節拍。
後麵原本想強撐著往下跳,卻看到評委席的幾位領導紛紛搖頭。
心態炸裂的她,一時間僵直地站在原地,動彈不得。
那些評委的眼神,就像是刀片一般,割碎了她的自尊。
不等江團開口,她自己便捂著臉跑了出去。
原本坐在台下觀看的成柚和宋青蘭錯愕著。
成柚看向邱婷婷,低聲問:“她今天狀態怎麼這麼差?”
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差。
邱婷婷這才把阮寄秋給自己舞鞋放釘子的事告訴她。
宋青蘭驚愕道:“你就這樣放過她了?換做是我,非要扒了她一層皮不可。”
邱婷婷哼笑一聲,“今天會是她最後一次在台上表演。”
江團長眼裡揉不得沙子,不可能容忍阮寄秋繼續在文工團。
成柚和宋青蘭對視一眼,還真是誤打誤撞。
說白了還是阮寄秋太不會做人,但凡周霞和她關係好一些,也不可能直接把她給舉報了。
事情已成定局,阮寄秋從做下壞事的那一刻,就已經注定了報應的到來。
成柚對接下來怎麼處置阮寄秋興趣缺缺,提前打了招呼離開。
剛出門,便聽到了阮寄秋和周霞的爭吵聲。
兩人都沒了往日的體麵,歇斯底裡地剜著對方的痛處。
“周霞你照照鏡子吧,難怪我哥不喜歡你,活該你守活寡,活該我哥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!你這樣的女人,就算生了孩子也拴不住我哥!”
周霞被刺激得失了理智,嘶吼一聲:“我撕了你的嘴!”
她猛地撲上去,薅住了阮寄秋的頭發,兩人就這樣扭打在一起。
成柚頓住腳步,思索著自己要不要上前勸架。
周霞剛生完孩子,月子沒養好,沒什麼力氣,根本打不過阮寄秋。
成柚歎氣,誰叫她心軟呢。
她認命地走上前,拉著阮寄秋攔了幾下,開始拉偏架。
有她的加入,周霞開始反敗為勝,壓著阮寄秋打。
阮寄秋聲音淒厲:“成柚你拉我乾什麼,她打我你怎麼不拉!”
成柚默不作聲,你都知道是拉偏架還說什麼。
等江團長帶人跑出來勸架,阮寄秋的臉已經跟調色盤差不多。
看著就疼。
成柚拍拍手,看了一眼手背的紅痕,沒太在意。
周霞比阮寄秋好很多,但臉上的傷也不少。
成柚心軟的毛病又犯了,說道:“你要不要來我家上個藥?”
周霞盯著她看,“阮天陽在外麵有女人了,你知道嗎?”
成柚神色一滯,“我和阮天陽不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