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仆?楊思忠,在你眼裡,那兩個大明女子,隻是奴仆?”
“還是說在你眼裡,我大明的平民老百姓,都是任外夷欺淩奴役的對象?”
群臣頓時心中一凜,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。
熟悉漢王爺的人都知道,漢王已經暴怒,這個楊思忠要遭!
“我……這……臣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.
楊思忠慌了,他如果被扣上這個名頭,那不但一朝賢名喪儘,還會成了人人唾棄的過街老鼠!
“那你是什麼意思?認為本王因為兩個大明女子受辱,不該毒打那彥仁皇子?認為本王應該熟視無睹,置若罔聞,眼睜睜地看著他淩辱我大明子民?”
朱高煦可絲毫不慣著他,一邊說著,一邊走近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楊思忠。
他是真的怒了,沒有想到這朝堂之上,還會有楊思忠這樣的軟骨頭,骨子裡帶著犯賤的奴性!
“漢王殿下,臣絕無此意,臣是言官諫臣,職責便是風聞奏事,漢王殿下難道要因言罪人?”
“更何況我大明乃是禮儀之邦,一向懷柔遠人,深得周邊屬國擁戴!”
“殿下如此行事,隻怕會寒了屬國的心!”
楊思忠直麵漢王爺,體型差距帶來的莫大壓力,令他額頭上都溢出了冷汗。
他心底是真害怕,眼前這位漢王爺突然犯渾,直接在朝堂之上毒打自己一頓。
但他終究做了這麼多年的禮科給事中,骨子裡還是有點血性的。
然而這話落到夏元吉等人耳中,卻無異於催命符。
這個楊思忠,徹底完了!
果不其然,隻見漢王爺聽了他這話後,竟然朗聲大笑了起來。
那笑聲中夾雜著無儘的怒火,楊士奇等人聽了隻覺得心肝兒發顫。
“可笑,真是可笑啊!”
“嘖嘖,楊思忠,這就是你的為官理念?你學了那麼多年的儒家經義,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?”
“儒家理念是什麼?仁政!是讓你對大明百姓施以仁政,不是讓你打著仁政的旗號去跪舔外夷!”
“你說這些屁話之前,不妨去問問沿海百姓,他們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?”
楊思忠神情一滯,根本不敢接話。
他被漢王這癲狂模樣給嚇住了!
“你說兩國邦交?我問你是什麼邦交?”
“自洪武二年開始,倭寇就駕馭海盜船隻到我大明沿海掠奪,燒殺劫掠無惡不作,直到今日尚未平息!”
“你可知沿海有多少百姓因此無辜喪命?有多少百姓因此家破人亡?有多少女子因此被倭寇淩辱?你還有臉口口聲聲在這朝堂之上,高唱什麼兩國邦交?”
一連串的厲聲嗬斥,直接問懵了楊思忠。
他想反駁,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話反駁!
倭寇之患朝野儘知,隻是因為大明現在國力強盛重視水師、海運建設,倭寇未能釀成大患。
但是,這並不代表沿海地區就沒有倭寇侵擾,沿海地區就沒有百姓受苦!
朱高煦冷眼看著楊思忠,眼神中閃過一絲鄙夷。
“你們這些個文人士大夫,吃著百姓種的糧食,穿著百姓織的衣服,動動嘴皮子鼓吹幾句仁政,就覺得自己是忠良了?”
“像你這種沽名釣譽、賣直取名的狗東西,也配穿這身獬豸服?”
話音一落,群臣頓感不妙。
左都禦史顧佐當即出列,準備為楊思忠求情,然而已經晚了。
朱高煦大手一揮,冷喝道“來人,將這狗東西扒了官服,叉出去,杖五十,逐出京師,永世不得錄用!”
楊思忠頓時慌了,開始聲嘶力竭地大喊,試圖用自己言官諫臣的身份,免去這頓皮肉之苦。
畢竟風聞奏事是言官諫臣的職責,永樂朝還從未見過因言獲罪的諫臣。
然而朱高煦毫無顧忌,他又不是皇帝,又不需要賢名,他怕個錘子!
“叉出去!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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