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一直背對著沈華旭,因為他正在逗弄陳劉氏懷中的孩子。
當太原知府張公祝趕到後,陳劉氏臉上出現了慌亂之情,顯然對其感到十分畏懼!
“沒事!不要害怕!今日無人敢動你!”
“哈哈哈,當真是天大的笑話!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爾等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街行凶,即便你是天潢貴胄又能如何?”
張公祝聽到這話,頓時冷笑出聲。
然而當朱高煦轉過身來後,他卻是嚇得手腳冰冷,立馬跪了下去。
“下官參見漢王殿下!”
眾人“!!!”
漢王殿下!
他竟然是漢王殿下!
難怪他有這個勇氣替陳劉氏伸張正義!
幾乎沒有猶豫,所有圍觀百姓全都跪了下去。
整個現場隻有朱高煦一行人還站著,但也沒誰敢說他什麼了。
朱高煦居高臨下地看著張公祝,“唔……你剛剛不是還說本王有罪?”
“那就動手吧,把本王抓進你的衙門大獄去!”
聽到這話,張公祝整個人身子一顫,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“王爺,下官……下官……”
“行了,去知府衙門吧,召集太原府的所有官吏!”
此話一出,張公祝心頭劇震,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什麼,終究還是說不出話來。
麵對這位權柄滔天的漢王殿下,他張公祝一個小小知府,哪裡有膽子忤逆犯上!
知府衙門。
一眾官員戰戰兢兢,誠惶誠恐地看著漢王殿下。
王子豐站在胥吏前麵,已然是滿臉鐵青,此刻正在心中大罵張公祝愚蠢,直接得罪了漢王爺,破壞了自己的大計!
朱高煦坐在主位上麵,瞧見人到的差不多了,這才幽幽開口。
“首先,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,連同知府張公祝在內,太原府一眾官吏全部革除功名,打入大獄,抄家之後舉族流放南洋!”
此話一出,張公祝等官員瞬間傻眼,不少人身體一軟直接跪了下去。
他們沒有問為什麼,因為此刻再問這些,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。
王子豐等人卻是暗自鬆了口氣,畢竟他們是隻是胥吏,官員流放與他們何乾?
等張公祝這些蠢貨一走,新官上任之後,他們手中的權柄不會有什麼變化。
流水的官員,鐵打的胥吏,這就是胥吏的優勢所在!
“其次,朝廷將會派遣督查組進駐山西,連同布政使按察使在內,所有官員接受審訊調查,若有貪腐行徑,一律革除功名下獄論罪,族人發配南洋!”
朱高煦輕飄飄一句話,卻再次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。
如此一來,隻怕整個山西官場,都會震上幾震!
“最後,王子豐是何人?滾上前來!”
王子豐瞬間麵色大變,戰戰兢兢地走上前來,跪倒在地。
“下官王子豐……”
“少給自己臉上貼金,你隻是個胥吏頭頭,不是什麼官兒!”
朱高煦沒好氣地嘲諷道,看著此人眼中滿是殺意。
但他並未開口,而是麵無表情地托著下巴,陷入了沉思。
眾人見狀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,唯恐驚擾了這位囂張跋扈漢王爺。
很快大堂外傳來了動靜,聶興拖著一個大腹便便的商賈走了進來。
“王爺,這就是太原鹽商王子文,他家可真是富啊,比起那些達官顯貴都不遑多讓!”
王子文!
太原鹽商!
王子豐難以置信地看著族弟,整個人瞬間麵色慘白。
朱高煦起身看著這大腹便便的王子文,笑問道“你是太原鹽商,應該記得本王定下的規矩吧?”
王子文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,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。
他哪裡知道,漢王會突然殺來太原府,還將他直接揪了過來。
直到此刻,王子文整個人都還是懵的。
“朝廷規定的,新鹽定價六十文一斤,你王子文卻敢賣一百文一斤,誰給你的膽子?”
“還有你們這些官員,王氏在太原操弄權柄魚肉百姓,朝廷卻是半點不知情,你們隻怕沒少拿王氏的好處吧?”
刹那間,所有人都跪了下去。
喊冤的喊冤,哭訴的哭訴,整個現場變成了大型的坦白求饒局。
朱高煦靜靜地看著這些官員的醜態,隨後看向了聶興。
“聶興,將這王子文剝皮實草,製成人皮草頭人,輪流送給各地鹽商觀摩瞻仰,抄家核對贓款,貶其子孫世代為奴為婢償還債務!”
“整個太原王氏,舉族流放南洋,三代之內不得參加科考!”
“王子豐等胥吏,有一個算一個,打入奴籍,送往東海南洋等地!”
此話一出,王子豐與王子文瞬間絕望,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,哭嚎著開始求饒。
朱高煦見狀隻是覺得厭惡,聶興郭蘭識趣地將人拖走。
解決了這些破事,朱高煦當即修書一封送往應天,隨後再次率軍踏上了征途。
等他返回大明之日,就是這些士紳大夫的死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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