革除功名,並且此生都不能參加科考!
這意味著他們徹底廢了,不但入仕為官成為泡影,而且連原本的優渥特權也沒有了,如此一來連尋常農戶都要不如!
畢竟他們這前半輩子,可都是在讀書習字,連地都沒有種過。
而且背負這等“不忠不孝”的罪名,他們很有可能會被逐出家族開除宗籍,隻怕以後養自己都困難!
一失足成千古恨,如今後悔已經晚了。
剩下的大部分學子,都是沒有動手或者還未來得及動手者,他們滿臉希冀地看著湯宗,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動手打人的直接梟首示眾,家族流放!
動手扔碎石的革除功名,剝奪科舉之權!
那他們這些沒有動手的人,是不是可以無罪釋放?
湯宗看著這人數最多的一批學子,嚴厲訓斥了一番,而後公布了判決。
“太子殿下仁德,念在爾等是受人蠱惑慫恿,且未曾參與毆打,所以改為輕判,爾等三年之內不得參加科考,以儆效尤!”
聽到這個結果,一眾學子喜極而泣,紛紛高聲讚揚太子殿下之仁德。
三年之內不得參加科考?
朝廷本就暫停了科考,彆說三年了,五年內都不一定會有!
所以這個懲罰,根本就不是什麼懲罰,隻是象征性的托詞罷了!
太子殿下之仁德,果真世所罕見啊!
湯宗看著這些喜極而泣的文人學子,欣慰地點了點頭。
他臨時加了這句話,將自己的功勞轉變為太子殿下的功勞,更加有利於太子殿下收攏士林之心。
希望太子殿下,能夠明白自己這番苦心吧!
判決結果一出,有人歡喜有人愁。
王景胡元澄四人此刻正在操辦公甫先生的後事,當他們聽聞這個判決,頓時暴怒到了極點。
放了?
大部分案犯被釋放了?
太子殿下就這樣把人放了?
“嗬,真是可笑啊!”胡元澄自嘲地笑了笑,“他朱高熾怕天下士子寒心,就不怕我等寒心嗎?”
“這狗屁官員,老夫是決計不做了!”
話音一落,胡元澄直接脫下了冠服,遞交給了王景。
“老夫即刻便扶公甫靈柩回鄉,勞煩諸君替我上交辭呈,與這禽獸衣冠!”
“元澄,萬萬不可啊!朝廷新律,無故辭官者會被革除功名……”
王景鄒緝曾棨三人頓時急眼了,想要勸說住這位好友。
然而胡元澄隻是一言不發地披上了麻衣喪服,而後指揮家丁抬著陳公甫靈柩出城。
“太子殿下若不服,那就殺了我!”
錦衣衛北鎮撫司衙門。
張軏正靜靜地聽著眼線彙報。
“大人,判決結果出來了,大部分鬨事士子幾乎是無罪釋放,那三年不得參加科考不過是個名頭罷了,如今這些士子已經出了刑部大獄,高聲歌頌太子殿下之仁德,還準備今夜去秦淮河安撫一下受傷的身心,頗有幾分彈冠相慶的意味……”
聽到這話,張軏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。
“哈哈哈……好,當真是好得很!”
“用陳公甫慘死的命,來弘揚自己的仁德!”
“太子爺啊太子爺,你還真是‘仁德無雙’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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