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沐英先祖鬱鬱而終!”
“朝廷多年以來持續打壓沐氏!”
“王爺明明立下功勳卻反被削去了爵位!”
“王爺啊王爺,這一切難道您都忘記了不成?”
楊綱苦口婆心地勸說著,像隻小醜一樣上躥下跳。
沐晟臉色也愈發陰沉,正如楊綱希望的那般,仿佛正在醞釀滔天怒火!
“王爺,整個雲貴之地,沐王府擁有無上威望!”
“隻要您振臂一呼,各大小土司莫敢不從,屆時朝廷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?”
“再有交趾之地的張輔,與王爺相交莫逆,我們可以將他也拉入盟中!”
“到了那個時候,整個西南之地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,而王爺您就是這西南之地的無冕之王!”
沐晟聽到這兒,終於忍不住笑了。
你他娘地還真是個人才!
同時沐晟也很是惶恐,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要不是他此次進京被太子朱高煦給敲打了一番,他還真有可能會聽信這賊子的讒言,繼續搞那些小動作。
結果是什麼?
朝廷以雷霆之勢血洗整個雲南!
他沐府上下滿門抄斬,以叛國之名被釘死在曆史的恥辱柱上!
這不是沒有可能,而是極有可能!
沐晟太了解那位太子爺了,吃軟不吃硬是他的本性!
你要是真把太子朱高煦給惹急眼了,他會毫不留情地殺光你全族!
比如先前推行一條鞭法的時候,漢王黨羽周忱受命為江南采訪使,去江南推行一條鞭法,結果新法還沒有開始推行,他周忱就被那些江南士紳給設計,不但愛人慘死還身陷囹圄。
當時還是漢王爺的朱高煦,得知消息之後,一怒下江南,帶著兩支禁軍在江南殺了個人頭滾滾,血流成河!
這就是朱高煦啊!
沐晟對他的敬畏,已經上升到了骨子裡!
所以現在聽見楊綱這些“宏圖大業”,沐晟沒有絲毫心動,隻是覺得有些可笑。
播州楊氏現在就如同當年那個“夜郎國”,在播州這個地界上麵稱王稱霸久了,真以為自己就是什麼人物了,殊不知始終就是井底之蛙,夜郎自大!
還想霸占整個雲貴之地,列土封疆,自立為王?
小老弟啊,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啊?
沐晟長歎了口氣,裝作猶豫不決的樣子。
“可我沐家滿門忠烈,沐英先祖更是立下了祖訓,不得……”
“哎呦我的沐王爺,沐英先祖那是受困於太祖朱元璋的養育之恩,所以才會立下組訓!”
“可是現在朝廷不仁不義在先,又豈能怪我們尋求自保了?”
“對!”沐晟“豁然開朗”,猛地一拍案桌。
“你倒是說得不錯,我們這麼做,隻是為了尋求自保!”
眼見沐晟終於鬆口答應了,楊綱頓時大喜過望,繼續拍著馬屁。
沐晟也裝作受用的樣子,繼續同這楊綱虛與委蛇。
良久之後,沐晟有了幾分醉意,大大咧咧地開口問道。
“楊綱啊,你小子頭腦不錯。”
“可是你這麼苦心孤詣地幫助我沐王府,對你楊氏有什麼好處?”
楊綱聞言神情一凜,露出了諂媚笑容。
“王爺!”
“楊氏願世代為沐王府效死!”
“我楊氏兒郎不比沐氏兒郎英武,可我楊氏女子卻是出了名的溫婉可人,王爺您看……”
喲嗬,原來是打著這個算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