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是這麼說。
可難點在於誰願意去呢?
朱高煦同眾人商議了一陣,卻是有些氣悶。
女子不得拋頭露麵,必須在家相夫教子,這種思想存在了上百年之久,早已根深蒂固,深入人心!
就算朱高煦他們現在有心解放江南女子,可問題在於隻怕沒人敢踏出這第一步啊!
未嫁女要聽從父命,為人妻要聽從夫命,而為人母肩上的擔子更重,還要養育孩子。
這他娘地,本身就是一個無解的難題啊!
朱高煦深思了片刻,隨後咬了咬牙開始發狠。
“這樣,恂如你先把那些商賈召集起來,透露一點風聲出去。”
“孤去想想辦法,看能不能解決這個難題。”
聽到這話,周忱隻能點了點頭。
其實他對此不抱什麼希望,隻是認為這是太子爺給自己一個台階下。
畢竟想要解放江南女子,這件事情太難了啊!
禁錮思想早已深入人心,短時間內想要改變根本就不可能。
那些女子從小時候就開始被教導,什麼是“三綱五常”,這些思想早就刻進了她們的骨子裡!
想要讓她們邁出這一步,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!
南京太子府。
朱高煦屁顛屁顛地找到了韋妃。
韋妃一見到他,誤以為這家夥沒安什麼好心,轉身就想逃跑。
然而朱高煦徑直把她抱了起來,直奔寢宮而去。
“太子殿下,不可以~”
“哼哼,在這南京誰還管得住我!”
一通翻雲覆雨過後,韋妃枕著朱高煦的臂膀,略微有些出神。
朱高煦也開口道出了目的,把江南紡織業發展的事情詳細描述了一遍。
韋妃聽後大吃一驚,立馬坐直了身體。
“太子爺,您這位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啊!”
“要是被捅到了朝廷,父皇肯定又要震怒,把你吊起來打!”
“嗯哼?”朱高煦怪笑道,“你說把誰吊起來打?”
“咯咯……”韋妃立馬求饒,抓住了朱高煦使壞的雙手。
“錯了錯了,冤家快住手!”
夫妻二人打鬨一陣,這才重新談起了正事。
“太子爺,您想得太簡單了。”
“我們這些女子,從小就被教導,一切都要以夫綱為準。”
“夫為妻綱,丈夫說的話,對我們而言,那就是天理,不可違背,這是我們從小就接受的思想。”
韋妃歎了口氣,目光有些迷離。
“丈夫就是女子的天,丈夫就是女子的君王!”
“所以啊,這種思想早已刻進了我們的骨子裡,想要改變根本就不可能!”
聽到韋妃這話,朱高煦有些心疼地看著她。
韋妃方才這番話,有些讓他破防了。
這就是時代的悲哀嗎?
明明知道思想被禁錮,卻不得不接受。
哪怕是到了現在,韋妃已經是當朝太子妃,卻也不敢悖逆違抗這種思想!
“愛妃,孤對你好嗎?”
聽到這話,韋妃嫵媚一笑,立馬抱緊了朱高煦。
“殿下對妾身自然是極好的,好得讓妾身都感到不真實。”
“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妾身,上輩子修來的福分,遇到了殿下這般好夫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