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作為家屬參加的。
這一回,是剛剛結識不久的好友。
看著這場麵中人來人往的局麵,不知道為何,我的心中多出許多感慨來。
我甚至在腦海裡幻想著,如果現在躺在那棺材裡麵的人,是我……
場麵又該如何?
在這樣的情緒狀態下,我的意識有點模糊。
追悼會上,聽到那些人說起大老王身前之事時,多少有些恍惚,感覺這好像並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三百斤肥肉的胖子……
一直到遺體告彆的緩解,當我來到棺材前,瞧見裡麵躺著的大老王。
這會兒的他,與生前幾乎沒有太多區彆,隻是少了許多情緒,神情安詳地躺在棺材裡,如同睡著了一般。
我看了一會兒,放下手中的一束花。
在這一刻,對我而言,死亡,變得好像並不太可怕了……
按照風俗,弄完這些,就是酒席。
我並沒有什麼胃口,跟著一桌不相熟的人,隨便吃了點,便放下了筷子。
然後我去找洗手間,洗了一下手,依靠在旁邊的大樹邊抽煙。
半根沒有抽完,一個留著絡腮胡的男人來到了我麵前,打量了我一眼,問:“你就是許秀?”
我愣了一下,看著他,說:“對,怎麼?”
那人伸出了手來:“認識一下,我叫秦原,是大老王之前的合作人之一——前段時間去了緬北,在那裡耽擱了一段時間,剛剛回國……”
聽到他的自我介紹,我立刻想了起來:“哦,我聽大老王提過你……”
說完我與他握手。
絡腮胡秦原友好地說:“我也聽大老王提起過你,跟我講你是他遇見過行內人中,最靠譜的;還跟我說我要是再不回來,生意可都被你搶走了……”
我聽了有些尷尬:“這……”
秦原瞧見我的尷尬模樣,不由得笑了:“開玩笑的,大家的專業不同,我是販佛牌的,跟你不衝突……”
笑完他又歎息了一聲,說:“哎,大老王可惜了——要說靠譜,他才是最靠譜的。可惜時運不濟,居然被自己手下小弟給賣了……”
他與我感慨了一會兒,然後跟我說道:“加個聯係方式,雖然大老王不在了,但都是這行當的,以前的老關係,都還可以用。”
我與他交換了聯係方式,這時小楊走了過來。
他瞧見秦原,客氣招呼:“秦哥。”
秦原點了點頭,卻沒有說話。
小楊也沒在意,對我說道:“秀哥,有事找你。”
我與秦原告罪一聲,然後跟著小楊離開。
走遠一些,小楊問我:“秀哥,你跟秦原認識啊?”
我說:“剛認識的。”
隨後我又問:“怎麼了?”
小楊說道:“秦哥本事很大,但人挺傲的,我心想你們以前也沒有見過麵啊?”
挺傲的?
我笑了笑,說:“其實還好。”
小楊沒再說話,而是領著我來到後廚這邊,與大老王媳婦見麵。
因為很快就要上山了,土葬的話,得開車去往鄉下,所以大老王他媳婦也挺著急的,沒有太多開場白,直接對我說道:“許秀,老王死前頭一天,跟我講過一句話,說晟業集團的那個單子,有點古怪……”
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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