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勢洶洶。
沒錯,蘇文昌此番過來,卻是來找自己兒子蘇銳的。
之前王芳露說過,與她堂兄王當一起失蹤的,便有“四大家族”裡麵蘇家的蘇銳。
蘇文昌來到了院門口,身後閃出兩位大漢,伸手推著鐵柵欄,大聲喊道:“開門,開門……”
我當時在房間裡寫筆記,尋思著等這段時間影寶消化妥當了,就開始著手準備下一次的進階。
當然,所謂“消化妥當”,這個也是有講究的。
畢竟“煉屍”不是填鴨,這一步做完,就可以進行下一步……
這個得看影寶自己的適應能力才行。
聽到外麵動靜,我放下筆記本,就走了出來,瞧見了剛才那一幕。
當我走到院門口的時候,臨江院牆邊搬磚的虎子,在旁邊努力打下手的小萱寶,以及在結構屋這邊摸魚的老範和小杜,也都來到了我的身後。
我看了一眼院門外的陣仗,示意了一下,虎子過去把門打開。
外麵的人想往裡麵湧,卻被虎子那鐵塔一般的體格給攔住了。
接著一陣喧鬨,但我卻讓小萱寶往後麵退一下,自己則走出了院子外麵來。
出來之後,瞧著外麵這麼一幫人,我朝著蘇文昌拱手說道:“蘇先生,彆來無恙……”
蘇文昌雖然來勢洶洶,但還是挺講規矩的。
他朝著我拱手,說:“許先生……”
我問:“蘇先生,你這陣仗,過來可有何事?”
蘇文昌對我說:“小兒蘇銳,曾經得罪過許先生——這一點我們都已明了,子不教父之過,對此我表示很抱歉,並且願意儘一切力量,給予許先生一定程度的彌補,還望許先生高抬貴手,放過小兒……”
他說得誠懇而認真,配合上這憔悴的模樣,著實是表現出了一個失去孩子的父親,那種讓人憐憫的悲涼。
但我卻被他弄得哭笑不得:“這件事情,我早上已經聽湘西的王芳露小姐跟我說起過了,對於她堂哥,以及您兒子的事情,我表示很同情;不過我也說了,這件事情,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……”
蘇文昌聽完我的一番說辭,沒有半分意外。
他臉色平靜,目光走移,打量我,以及虎子,和虎子身後的這些人。
隨後,他開口說道:“可是……與我兒,以及王當幾個,有舊日恩怨的,沒有幾個,並且能夠有那本事的,有且隻有你一人……”
我聽完忍不住笑了:“以貴公子那德性,平日裡招惹的敵人,應該不少吧?”
蘇文昌卻搖頭,說:“怎麼可能?我兒蘇銳,從小家教就嚴,我愛人對他又素有管教,平日裡待人誠懇有禮,一般很少有與人發生衝突的……”
我看著蘇文昌一副認真模樣,說實話,如果不是這麼多人,以及眼下肅殺的氣氛,我說不定都要笑出聲來。
大佬,我們說的,是同一人嗎?
又或者,蘇銳這家夥,人前人後,兩副麵孔?
我不知道,也不想與對方多做糾纏,搖頭說道:“反正我說了,不是我乾的,愛信不信吧。”
說完我已經準備轉身回去了。
山城所謂的“四大家族”,什麼蘇黃劉柳,雖然是家大業大的地頭蛇……
但我也未必會見得怕他們。
就算是真的鬨僵了,此地不留爺,自有留爺處,我去彆的地方待著,不也一樣?
但這時蘇文昌卻上前一步,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。
他的手一沉,緩聲說道:“既然你說沒有,能不能讓我們把你這兒,搜上一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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