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句話怎麼說來著?
眾裡尋他千百度,驀然回首,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。
說的可不就是現在的情況?
那王當,先是他堂妹王芳露,再就是江北蘇家的蘇文昌……
一大幫人,到處找尋,就是不知道人去了哪兒!
外麵所有的人,都以為他和蘇銳等人被擄走,卻不料人居然就出現在了晟業集團沈光明的家中。
而且瞧他這麼一副裝扮,怎麼看都不像是被人拘禁的樣子。
他似乎就是此中的一員。
等等……
此刻雖然光線昏暗,但我還是能夠瞧見王當的側臉之上,似乎抹了一些東西。
這有點兒像是印第安,或者原住民之類,往臉上抹的油彩。
總共三道,均勻分布。
不過那並非油彩,看著似乎更像是鮮血?
總之塗抹這些,不仔細看,或者不熟悉的話,還真的瞧不出來。
我不確定,隨後瞧見王當和另外一人,朝著樓梯口這邊,望著地下室方向走去。
他們走路的聲音很輕,就好像是踩著肉墊子的貓。
而且每一步都輕盈且莊嚴,仿佛怕驚擾了下邊的人們一般。
但這種小心,並非是外來者的驚恐。
反而有一種朝聖者的虔誠……
虔誠?
當這個詞語浮現我的心頭時,我莫名感覺到一股說不出來的滑稽。
並且當我嘗試著去打量另外一個黑鬥篷的時候,卻怎麼都瞧不搞清楚那人的模樣。
不知道是光線原因,被擋住了。
還是他有什麼東西,將自己的麵容遮掩。
等兩人完全下去之後,我有一種強烈的想法。
那就是跟著下去看看。
當讓我感覺到難受的,是在這彆墅之內,我並沒有感應到太多的植株生機。
更彆說花卉之類的東西。
周遭一片死寂。
也就是說,如果我走到樓梯口,甚至下到地下室去,我賴以藏身的花間隱身術,恐怕就會消失了。
而我則再無可以依仗的手段。
此刻我已經確認了沈光明的這一出彆墅,必然是關係著王當、蘇銳的失蹤案。
甚至與大老王之死,都有著重要關係。
如果現在及時退出,然後想辦法通知鋼局他們,似乎是最好的選擇。
但話說回來,如果我要通知,早就通知了。
原因和理由,我都跟老範說了。
而除此之外,最主要的,是我許秀,在巨大的經濟壓力下,已經有了想要出人頭地的想法。
那麼這一關,我就必須要單獨闖一闖……
猶豫了一下,我還是嘗試著往前方摸去。
很快,我也來到了樓梯口。
靠近一些,越發能夠聽到下方的呢喃聲,以及朦朧微光傳遞了過來。
我打算往前走去,結果卻悚然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暴露。
花間隱身術,不知道是超出了花園植株的距離,還是地下室某些東西屏蔽,已然逐漸失效。
怎麼辦?
我皺了一下眉頭,目光走移,卻是發現了不遠處的客廳轉角處,豎著一排衣架。
衣架上,全部都是剛才我瞧見的那種包裹全身的鬥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