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道理說,眼下這裡,已經被官方的宗教局接管,而我卻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控製,本就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但在蘇文昌心中,他兒子的失蹤,與我許秀,絕對是存在著直接的聯係。
所以瞧見我的那一瞬間,他就立刻控製不住的發作了……
蘇文昌能夠在山城有這樣的地位,絕對是個聰明人,按道理說,是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。
終究還是慣有思維害死人!
偏見……
被蘇銳點破之後,他直接了愣在了當場,隨後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。
我沒有說話,刻意地不去看他,而是望向了旁邊。
一道倩影出現,也越過封鎖,朝著這邊趕來。
那人卻是王芳露。
此刻的她,一身牛仔褲白襯衫,十分乾練利落的樣子,匆忙過來,先是看了一眼仿佛受儘無數痛苦刑罰的蘇銳,隨後又看向了我。
她倒不會像蘇文昌一樣對我有什麼誤會,隻是很焦急地問我:“我堂哥王當呢,他在哪裡?”
王當?
我張了張嘴,有些想笑,但又下意識地強忍著了。
不過我沒有回答,反倒是旁邊的蘇銳雙眼泛紅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王當?那個狗日的東西……”
王芳露聽到自家堂兄被罵,下意識地豎起杏眼,隨後意識到了一些,回頭看向了旁邊的蘇銳,問:“什麼意思?”
蘇銳惡狠狠地說:“媽的,王當跟綁架我們的這些家夥,是一夥的!”
王芳露聽了,滿臉錯愕:“什麼?”
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,但那蘇銳卻斬釘截鐵地說道:“我說王當那狗東西,跟綁架我的這幫家夥,是一夥的……”
王芳露愣在原地,說不出話來,反倒是蘇文昌忍不住問道:“你是說,是王當夥同他人,綁架了你們?”
蘇銳搖頭,說:“這倒沒有,不過那幫人裡,有人認識王當,說他一叔叔還是啥的,跟他們是同僚,所以就將他單獨看押……再然後,我再見到王當的時候,他就已經跟那幫人混在一起,並且還想要置我於死地了……”
“叔叔?”
王芳露有些不知所措,下意識地往後退去。
蘇文昌則轉過頭來,一臉凶狠地看著王芳露,似乎有種想要撲上來,將人控製住的衝動。
而就在場麵十分尷尬的時候,又有一輛車,直接開進了院子裡來。
來人,卻正是山城宗教局的扛把子。
尹鑫鋼。
這位大佬年紀不大,但氣場十足,下了車之後,帶著幾人,徑直朝著這邊走了過來。
我們瞧見,都朝著他望了過去。
而蘇文昌則很是客氣地上前打招呼……
鋼局沒有與蘇文昌多做客氣,揮了揮手,然後直接清場:“蘇老板,這邊涉及多起重要惡性事件,我們需要入駐調查,無關人等,可能需要暫時離開——你兒子關係此次惡性事件,他這邊基本確定無生命危險,能否暫時交由我們接手?等我們對他進行治療之後,做一些調查筆錄後,再把他交還與你?”
蘇文昌在確定自己兒子獲救之後,也是鬆了一口氣,不敢與尹鑫鋼討價還價,點頭同意。
隨後他即便是再多不舍,也還是率先離開了現場。
王芳露雖然滿心疑惑,但也不得不跟著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