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遇到刺殺的第一時間裡,我腦海裡想過好幾個念頭。
首先是何家可能不服氣,然後是那慈元閣的歐陽靖,又或者與此番事件相關的人等……
之所以如此,大概也是因為我的思維,還沉浸在眼下的局麵。
但萬萬沒有想到,對我動了殺心的,卻是“千裡之外”的山城白蓮教,那個被鋼局打擊得頭都不敢冒出來,隱匿蹤跡,悄然無聲的那幫人……
使徒!
就是之前戴著鳥語麵具的領頭人。
那家夥,居然知曉了我的身份,並且還在得知我的消息後,直接派了精銳殺手,不遠千裡過來,奪我性命。
嘶……
好尼瑪狠!
我吸了一口涼氣,頓時就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壓力,從四麵八方襲來。
之前的我,又或者眼下的我,雖然已經入了行,但從心態上來講,卻還保留著普通人那種與人為善、和平相處的想法,完全沒有想到,這個行當,是有著遠遠超出我想象的險惡……
這麼不講究的嗎?
我聽著那槍手的講述,感覺到陣陣後怕。
而這個時候,因為剛才的動靜,酒店這邊也有了反應,有人過來詢問怎麼回事。
虎子將人攔著,卻拙於言語,支支吾吾,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我讓老範去應付外麵的人,然後去洗手間抽了一根煙。
一根煙抽完,我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我也處理不了了,當下也是給遠在山城的鋼局打了電話。
鋼局那邊很快就接通了,上來還詢問我關於何家老爺子的病情。
我含糊說了幾句之後,隨後與他聊起了眼下的情況來。
隨後,我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電話那頭的鋼局,似乎為之一凜,緊接著他呼吸急促地問我:“那兩人,都叫啥來著?”
我說:“槍手這個,自稱蔣成,那個死不開口的家夥,隻有個外號,叫什麼‘螳螂’……”
“螳螂?”
鋼局大吃一驚,然後問我:“你沒事吧?”
我說:“我還好,就是被嚇了一跳。”
鋼局連連說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嚇死老子了……”
我問:“這到底怎麼回事?”
鋼局對我說:“這個螳螂,是我們這邊那個假白蓮教組織,首領使徒手下的頭馬,專門乾黑活的家夥,手上沾了許多人命官司,血債累累,凶悍得很……”
大概解釋了一遍之後,他吐出一口濁氣,對我說道:“許秀,這回真的得虧有了你——假白蓮教這個案子,因為那幫人斷尾求生,迅速隱匿,使得我們雖然有了點成果,但很快就斷了線索,有些停滯……不過有了你這邊的突破,我想後續就會好很多……”
他對我好是一頓誇獎,而我則謙虛地說道:“都是碰巧了……”
隨後我問:“現在該怎麼處理?”
鋼局說:“你們先把人押著,我這邊打個電話,立刻聯係西北局那邊,找人過去接收……”
他掛了電話,沒多一會兒,又打了過來,告訴我半小時後,有一個姓嚴的同誌會過來與我交接,讓我務必將人給轉交過去。
我點頭同意了,然後出來,瞧見外麵也被老範給打理得清清楚楚。
這時何水過來,對我說道:“事情傳到我姑奶奶那邊去了,她打電話過來,問這邊怎麼回事,是否需要幫忙?”
聽到這話,我並不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