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事實上,這個聽名字像個“笑話”的家夥,在近兩年的時間裡,卻是突然名聲鵲起,頗有種北地凶人的架勢。
為什麼這麼講呢?
據說,這人出身西北,極有可能是秦嶺終南山一帶的邪祟之物。
然後他一出場,就是儘屠終南山太乙宮一脈十八人,直接就來了個血腥登場,震懾了西北一帶的陰門行當。
要知道太乙宮雖然不是全真正宗,但觀祝在終南山一帶,也是鼎鼎有名的得道真修,之前還參加過京城保衛戰。
是一拳一腳,實打實練出來的道門中堅。
結果卻被此人團滅。
隨後那家夥又犯了許多血案,大部分都是針對行當之中的修行之人。
最出名的,便是西北懸空寺的新慧師父。
這位大和尚乃是懸空寺的高層,是個佛門之中了不得的苦行僧。
結果在一次過黃河的途中,被這家夥莫名其妙地攔下,然後當著四名小和尚的麵,將其擊殺。
場麵十分殘忍……
此事引發西北震動,後來懸空寺還聯合了西北幾大宗門,對這家夥展開了千裡追殺。
不過隨後的一年多時間裡,極惡兔便銷聲匿跡,仿佛不在人間一般。
沒想到,居然會突然在山城這裡出現。
……
聽完了山城袍哥會閒大爺方勝的介紹,我不由得一臉茫然。
隨後我問:“這件事情,確定了嗎?”
方勝說:“嗯,極惡兔這人雖然有各種麵孔,但標誌性的紅眼睛和裂唇,還是很醒目的——關鍵是,能夠有這麼凶狠手段的,江湖上並不多見,對號入座,一下子就能夠查出來……”
我問:“所以,話說回來,這個家夥,為什麼要乾掉金九爺?”
方勝說:“凶人就是凶人,毫無目的,毫無動機,這個才是最可怕的——我給你打這個電話,其實就是想提醒一下你,如果你遇到有以上體貌特征的人,最好躲遠點,知道了?”
方勝還指望著學過《三王屍經》的我,給他那位朋友把把脈呢。
所以對我的安危,多少還是有些在意的。
我卻顯得很輕鬆:“山城這麼大,幾千萬的人呢,哪有怎麼巧,正好就遇到了?”
方勝說:“誰知道啊?我也是剛剛谘詢過西北那一帶的朋友,他們說極惡兔這家夥,似乎對虐殺修行者情有獨鐘,對普通人反倒是沒有什麼惡意——可能也是他的一種修行方式……總之,現在山城整個圈子,已經是人人自危了,你也小心一點,沒事千萬彆出去晃……”
我知道方勝這也是好意,當下也是答應道:“好的,我懂的。”
一通電話打下來,我們去薅羊毛的消費熱情,頓時驟降。
小杜雖然喜歡去小浪一番,但骨子裡,對於與人較技這種事兒,才是發自內心的熱愛。
所以聽到那個極惡兔的事情,顯得格外上心。
他不斷拉著我追問細節。
搞得我不厭其煩,說咋滴,你還打算模仿他不成?
小杜卻搖頭,說:“不、不、不——像這種以殺戮為樂趣的家夥,是最冷血的殺手,也是天生刺客,與這樣的人交手,對我而言,又何嘗不是一件快事呢?”
得,敢情所有人都在祈禱著彆遇到那個過路殺神,唯獨這一位,對那什麼極惡兔,充滿期待。
我有些好奇:“你,能乾得過那家夥嗎?”
小杜搖頭:“這個誰知道啊?又沒有打過照麵……”
我說:“方勝那邊說得很清楚啊,你可以通過對方過往的戰績,推斷一下啊?”
小杜認真地說:“那些都是虛的。修行者嘛,隻有當著麵對砍的時候,才知道誰能最終活下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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