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君瞧見,湊了過來:“哎呦,你還會累啊?”
我白了她一眼,沒好氣地說:“你這不是廢話嗎?我就是個普通人,陪著你們這幫大佬忙活一晚上,能不累嗎?”
林小君記恨著我之前的隱瞞,憤憤不平地說:“我都聽說了,‘真正的獵人,都是以獵物的形象露麵’——這說的,可不就是你許秀嗎?真沒想到啊,你年紀不大,那裝模作樣的手段,卻跟個老狐狸一樣呢……”
我聽著林小君的“譏諷”,忍不住歎了一口氣:“媽的,我要是能‘一力降十會’,平推一切,又何必殫精竭慮,絞儘腦汁呢?”
這世間,若是天下太平,大家規規矩矩做事,我又何必如此呢?
靠在一塊大石上,我休息了大半個小時,就瞧見遠處,出現了一隊人馬,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這邊走來。
我爬了起來,手搭涼棚,放眼望去,瞧見領頭之人,正是馬賈。
老哥也瞧見了我,立刻加快腳步,匆忙趕了過來。
兩邊在亂石灘這邊見麵。
旁邊淩亂散放著好幾具屍體……
周遭一片狼藉。
瞧見這些,馬賈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口水,問我:“這是……”
儘管在電話裡大概聊了一下,但現場看起來,視覺上還是頗有些衝擊力的。
更主要的,是這幾人的身份。
我其實不太知道旁邊幾個小蝦米的身份,隻有跟馬賈說知道的。
譬如那個身材魁梧,膀大腰圓的大塊頭。
馬賈將那人的正麵翻轉過來,打量著對方那塌了大半的臉,吞咽了一下口水,說:“這個,就是狂熊?”
旁邊的童林走上前來,端詳一番,點頭說道:“大概是了,跟檔案上描述的,差彆不大……”
隨後他又問:“那個賊狐呢?”
林小君將他們領到旁邊一處草叢裡,指著化作了幾段的賊狐說道:“這裡……”
眼下場麵,十分血腥。
但宗教局嘛,都是乾這個的,也沒有太多彆扭,上前去打量一番,以作確認。
林小君則跟幾人說著當時的戰況。
馬賈依舊一副震驚的表情,而童林則歎息了一聲:“這個賊狐,在局裡麵的案底,得有好幾尺——那個狂熊隻是性格殘暴好殺,而賊狐這家夥,卻真的就是個變態……”
說完,他忍不住問:“聽你的意思,這兩個家夥,這些年都藏在敘州?”
我聳了聳肩膀,說:“我不知道,不過人是劉穎帶過來的,具體的情況,那邊不是還有幾個活口嗎,你們帶回去好好審問一下,不就知道了?”
馬賈點頭,隨後問我:“劉穎人在哪裡?”
我將人帶到了十幾米之外,劉穎的屍體旁。
瞧見這一位,馬賈的臉色為之一變,隨後半蹲下來,檢查了一下她的麵容和傷口。
大概查過一遍,他抬起頭來,問我:“人是怎麼死的?”
我把當時的情況,大概描述了一遍。
劉穎當時差點兒就把我給弄死了,而林小君也是為了救人,這才不得不將其誅殺……
馬賈認真地聽完,然後沉默了一會兒。
我看著他,問:“怎麼,很難處理嗎?”
馬賈苦笑一聲,說:“無論是狂熊,還是賊狐,這些都是在局裡有著一大摞案底,惡貫滿盈的家夥,死了也就死了,不但無過,而且還有大堆功勞……但劉穎不同,雖然大家都知道她在江湖上的名聲不好,但明麵上,她還是一位遠近聞名的企業家,工商業的領頭人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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