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原一臉平靜,看上去不像是裝的。
我想起他與大老王之間的關係,我心裡歎了口氣,然後說道:“對了,最近咱們山城這兒,可有什麼新聞?”
秦原問:“新聞?你想問哪一方麵的?”
我說:“都有,說來聽聽……”
秦原說:“我前段時間,去了趟蓉城,剛回來不久——不過聽說了一件事情,那就是敘州劉家的大女兒劉穎,就是敘州虎的老婆,人死在了咱們山城地界,另外據說西南局抽調了專案組,好像是在調查山城袍哥會來著……”
他想了想,又說道:“對了,還有一件事兒,據說下個星期,蘇家的小少爺蘇銳,要與柳南風的女兒柳眉訂婚……”
哈?
聽到這話,我為之一愣:“什麼,這兩人怎麼就走一塊兒來了?”
秦原說:“哎,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呢,婚姻基本上都由上一代做了主,至於這兩人到底喜不喜歡,誰又知道呢?”
說完他歎了一口氣,說:“山城這地界,也不是沒有能人出來,但這麼多年了,蘇黃劉柳,四大世家,一直屹立,還不就是因為他們通過聯姻的手段,把人才綁定住,不斷地內部造血和外部輸血,方才一直存留下來……”
我停止了剛才的話題,然後說道:“前麵兩件事情,說起來,都與我有關。”
哈?
秦原一臉驚訝:“不會吧,不會吧?許秀你彆告訴我,敘州劉穎,是死在你手裡的吧?”
我點了點頭:“算是吧?”
秦原有些難以置信地說:“這,這……許秀,不,秀哥,你彆開玩笑好吧?”
我看著他,問:“怎麼,不好笑嗎?”
秦原說:“當然不好笑啦——劉穎唉,你知道敘州劉家有多厲害嗎?你知道劉穎的老公,敘州虎王國強有多頂嗎?”
我點頭,說:“知道。不過說來你可能不信,是她動的手,我是被迫反殺,正當防衛……”
秦原看著我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然後我又說道:“關於袍哥會這個,是因為他們背後有個大佬,叫做程寒的,他這邊設了局,想要謀奪我爺爺遺留下來給我的東西——那個黃海玉髓,也是他找人,跳樓價轉給我的,為的就是找機會,讓我將那東西拿出來……”
秦原這回終於開口了:“你說的這些,都是真的?”
我點頭,說:“你看我在開玩笑嗎?”
秦原吐了一口氣,然後說:“秀哥,我麻了……”
……
一番談話下來,秦原終於接受了我話語裡的內容。
而我呢,也確定了這位老哥,很有可能真的就是被人利用了,稀裡糊塗當了一回槍。
之所以如此,是因為我之前玩“狼人殺”的時候,學過一段時間的麵容心理學。
就是通過對方的麵部活動,以及肢體語言,判斷對方的心裡狀態。
當然,這玩意也不能說絕對吧。
畢竟有些老狐狸,在生活中,是相當能演的。
奧斯卡級彆這種,任何學術都沒用。
大概聊過一會兒,秦原終於消停了,然後對我說出了來意。
他有個綦江的客戶,之前在中緬貿易邊境珠寶市場,買了一塊原石,回來之後,人就開始整日做噩夢、日漸消瘦。
客戶懷疑是這原石上麵,存有惡孽,所以托人找到了他。
秦原昨天去了一趟,發現原石上麵,並沒有任何的奇怪現象,至於客戶人呢,的確是深受怨魂糾纏的跡象……
他乘機推銷,給對方掛了一塊暹羅求來的驅邪佛牌,結果半夜人打電話過來,說佛牌突然就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