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頓慶功宴,一直喝到了下午三點多。
或許是之前承受了太多的壓力急需宣泄,又或者勝利之後的我多少有些得意……
總之我喝得有些多了,最後卻是被虎子扶著,返回了房間。
一覺睡到天黑,我迷迷糊糊中,聽到門口有人在講話。
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做夢,過了好一會兒,方才“艱難”地回過神來。
我聽到了何水的聲音。
揉了揉腦袋,我對外麵喊了一聲:“水水?”
房門被推開,露出了一頭短發的何水小臉兒來。
她探出頭,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房間裡,然後對還在床上的我小聲喊了一句:“秀哥?”
我揉著有些疼的腦袋,坐直身子,然後問:“你回來了?”
何水有些小聲地問:“秀哥,沒打擾到你吧?”
我板著臉說:“打擾到了……”
何水一臉茫然,並且有著幾分羞怯:“哈?”
我瞧見她那一臉無辜的模樣,忍不住笑了:“你這傻孩子,咱們是一家人,你有必要這麼小心翼翼嗎?打擾了就打擾了,我還能吃了你不成?行了,找我有啥事?”
何水這才反應過來,低著頭對我說:“秀哥,我是過來,跟你辭行的……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,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,有點兒不好意思麵對我。
我聽完卻笑了。
事實上,在中午吃飯的時候,聽到小萱寶說何水去見自己師父了,我就有了預感,知道這小姑娘,可能是要跟自己師父走了。
我從床上下來,揉了揉臉,走到門口,對她說道:“你慌什麼啊,這是件好事啊……”
我一邊說著,一邊引著她,來到了二樓這邊的小休息室。
何水坐下,聽我這麼說著,卻是鬆了一口氣:“秀哥,你不說我啊?”
酒後的我,感覺很是口渴,伸手拿了旁邊的一水壺,找不到杯子,直接那壺口,咕嘟嘟喝了一大口的涼白開,隨後說道:“怎麼會呢?你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師父,自然是跟隨他一起去修行,好好學些真本事啊……大家都會為你開心的呢!對了,說一說吧,你跟你師父,是怎麼見到麵的?”
何水被我樂觀的情緒感染了,白嫩的小臉蛋兒泛紅,眉頭卻舒展開來。
她對我說:“說起來,這還得感謝秀哥你呢……”
我指著自己鼻子,錯愕地問:“謝我?怎麼說啊?”
何水說:“我師父這一次也是湊巧路過,聽說了你和敘州豹的比鬥,就突發奇想,過來現場瞧一眼,沒想到就瞧見了我……”
聊到這裡,她多少也有些興奮,小臉發紅,說:“說起來,我與師父多年沒見,她其實也沒有認出我,就是感到有些眼熟,然後找到我,問了兩句,這才確定了我的身份……”
我聽了,忍不住心中的好奇,問:“對了,你這個師父,到底是何方神聖啊?”
何水聽了,卻下意識地低著頭,有些局促地說:“秀哥,按理說,我本不應該瞞你的,不過一來我其實也不知道師父到底是什麼宗門,二來她也不願意在彆人麵前顯露真名,所以,所以……”
我瞧見她這麼為難,趕忙擺手說道:“你彆急啊,我也就是問問而已……”
隨後我跟她解釋了一句:“我之所以這麼問呢,其實也是想給你把把關——畢竟你跟你師父,雖然有授業之情,但畢竟多年沒見了,而且你又是一個小姑娘……”
何水笑了,對我說道:“秀哥,我忘記告訴你了——我師父,也是一個女的。”
哈?
我一聽,忍不住笑了:“原來如此,難怪她會收你這麼一個女徒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