偶爾還有人影閃過……
我艱難地往前走了兩步,感覺渾身酸痛,整個兒都透著一股無力感……
就在這時,我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水波蕩漾聲。
緊接著,有一艘船出現在旁邊的河麵上……
不,準確的說,那不是船。
而是一葉小舟。
小舟之上,有兩個人。
一個頭戴鬥笠,身披蓑衣,看上去像是個船夫,或者漁民的男人。
另外一個,卻打扮得十分奇怪……
怎麼講呢?
那家夥看起來有點兒像是日本古代劍戟片裡麵的落魄武士。
唯一不太像的,是他腰上,沒有掛著刀。
鬥笠男撐著篙靠岸,看了我一眼,抬起頭來,鬥笠下一雙眼睛閃閃發亮。
接著他友善地問:“怎麼稱呼?”
我看著那個留著濃密胡子,臉的輪廓卻很是俊朗的船夫,感覺到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,下意識地回答道:“許秀,巴中許秀……”
眼下這場景,我也隻能說出這麼一番自我介紹,而不是莽撞地談及我那尷尬的外號……
雷電法王?
鬥笠男似乎並沒有聽說過我,而是問道:“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?”
我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另外一個下了船後,一言不發的男人,一股說不出來的壓抑,在心頭彌漫著。
這種壓抑,讓我意識到眼下的這兩位,絕對不好惹。
於是我如實說了真話。
我把我在那村子裡遇到仇人,然後一路奔逃,最後失足落下山坡的整個過程,與對方一一說起。
那鬥笠男聽完,撓了撓頭,說:“如此說來,的確奇怪……”
隨後他看著我滿目的疑惑,笑著說道:“彆著急,那邊有個小酒攤,我們平日裡都在那裡歇腳,你過去坐坐,等過一會兒風浪稍停一些,我嘗試著送你回去……”
風浪?
我回頭,看了一眼河麵。
因為光線的緣故,我看不清楚這河麵到底有多大。
但我能夠感覺到,這河麵上十分平靜,水流緩緩,並不像是有什麼風浪的樣子……
鬥笠男卻沒管我怎麼想,率先往前走著。
他一邊走,一邊與我溫言說道:“哦,對了,忘記自我介紹了——我這人呢,時間久了,就不太記得自己的名字了,彆人呢,都叫我船夫,你也這麼叫我吧……”
船夫?
我嘴裡咀嚼一番,點頭說道:“船夫老哥,你好。”
他瞧見我有些忌憚地看著旁邊那人,笑了笑,說:“這就是個啞巴,跟著我一起扛活兒的,你彆理他……”
小屋不遠,我們很快就來到了這邊。
沒進屋,那船夫便大聲喊道:“老杆子,來生意了,備好酒,出來接客呢……”
說完他一推木門,走了進去。
我跟在那啞巴後麵進了門,隻見屋子還算寬敞,裡麵擺了五張桌子,坐著幾桌散客,櫃台上和牆壁上,都有油燈照亮。
但這些都不重要……
重要的,是我瞧見靠門的桌子上,居然坐著一個渾身綠色疤痕的男人。
囚徒。
這個家夥,居然也在這酒攤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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