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彆是現在,那兩位無頭騎士轉身立定,兩邊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僵持時……
就在我滿腦子亂想的時候,終於有一人,打破了僵局。
那人就是……
啞巴。
隻見這老哥伸出臟兮兮的手,一把拽著我,朝著旁邊退了好幾步去。
這個時候的我,整個人都是懵的。
在絕對的力量麵前,我甚至都提不起反抗的意願……
而且啞巴的手,異常堅定,不容我有任何掙紮的意思。
所以我被拽到了一邊去。
隨後……
那兩匹甲具黑馬也動了。
它們口鼻之中噴著寒霜,然後四蹄發動,起初一陣小跑,後來化作一陣狂風,從我和啞巴的身邊,飛掠而過……
等等,什麼情況?
一直到那兩位無頭騎士從我們身邊掠過,然後頭也不回地衝進了那漆黑大門之中去的時候,我才意識到自己被無視了。
它們,“千裡迢迢”地過來追殺囚徒辜雲飛,卻對我這麼一個因果關係糾纏得如此深的家夥,熟視無睹?
是,你們連腦袋都沒有,也不存在眼瞎不瞎的問題……
但真就一“眼”都不瞧我嗎?
我許秀,真就是一路人甲咯?
你禮貌嗎?
剛才停在那兒,也僅僅隻是擋了你們的路?
……
一瞬間,我的心情複雜無比。
既有劫後餘生的慶幸,又有被忽視的鬱悶……
而就在我各種糾結之時,那扇陡然出現的巨大拱門,卻是又如同它來時一般,急劇向內坍塌,最終縮成了一個光點,消失不見。
它們出現和離開,都顯得十分突兀,沒有任何的預兆。
整個過程,其實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。
這還包括了剛才的僵持。
啞巴在我旁邊全神戒備,等人走了,大門消失,他立刻衝了過去。
他在消失的大門原地,四處打量著。
我卻來到了囚徒的無頭屍身前,打量了一下那家夥古怪的殘軀,視線最終落在了他的右手上。
那是他剛才從體內剖出來的玩意,自稱“龍牙”。
是不是龍牙,這個我不知道。
但可以肯定的,它應該就是囚徒從歸雲墟裡,帶出來的東西。
剛才我擔心這家夥耍詐,所以沒有接。
現在囚徒已然被梟首,腦袋給掛在長戈之上帶走了去,身體卻殘留此間。
龍牙,也跟隨著遺落此處。
我猶豫了一下,從蟠龍佩裡掏出了一隻絕緣橡膠手套,小心翼翼地將那玩意給拿起來。
龍牙入手有點沉,感覺密度比銅鐵還要大。
我還想仔細研究,卻感覺頭頂上黑沉沉的天空,似乎有些雷光浮現。
就是那種厚厚的雲層之上,有電閃雷鳴……
聯想起剛才酒館老板趕人的事兒,我隻有將其先放進了蟠龍佩中。
這時遠處,卻有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,朝著我們招呼道:“風暴來了,你得趕緊離開這裡,不然就走不了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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