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管我還算是一個比較理智和淡定的人,但生死麵前,人人都一樣。
人一慌,很多事情就有點兒顧不得那麼周全。
剛才我在往蟠龍佩中掏弄有用的玩意時,不小心就將之前在真佛山秘境中那個“洛姑娘”給我的令牌拿出,然後下意識地扔在了一邊。
真的就是下意識!
畢竟我再難返回秘境去,著急之下,這令牌當然沒有彆的保命的東西重要。
雖然,這玩意與那洛姑娘有關係,甚至還有一個約定……
但任何旖旎的遐想,都得有性命來享用才行。
剛才那局勢,大家也都瞧見了……
轟、轟、轟……人都轟麻了。
區區一個令牌,我隨手扔了,也是很合理的,對吧?
但問題是,大佬,你堂堂一地仙,事兒剛完,這麼多事情都沒處理呢,我隨手扔的一東西,你倒是參詳上了……
對不起,我不應該亂扔東西,砸到花花草草,總是不好的。
我滿心尷尬,心想著大神你千萬彆問這是誰丟的……
結果就在這時,蕭掌教便將手中的令牌舉了起來,環顧四周,開口問道:“這是誰掉的東西?”
呃……
我是烏鴉嘴嗎?
在那一刻,我是“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,尷尬到家了”……
又過了幾秒鐘,心中做了無數博弈之後的我,最終還是選擇說實話。
因為我知道一點,那就是麵對著這種高高在上,平日裡隻能聽聞的傳奇人物,千萬不要耍什麼小心眼。
有一說一,這樣才能給在高人輩出的世界,好好活下去。
求生欲很強的我,弱弱地舉起了小手來。
蕭掌教打量了我一眼,疑惑地問:“你是?”
旁邊蹦出一小道姑來,老氣橫秋地問:“你是哪家寺院的小和尚?”
說完她還小聲嘀咕:“模樣兒嘛,長得還不錯,就是忒黑了點,像是非洲來的一樣……”
我尷尬得不行,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:“真人你好,我姓許,單名一個秀字,西川巴中人,目前在山城這一帶討生活……”
“巴中許秀?”
小道姑一臉詫異,仔細地打量了我一會兒,懷疑地說:“不能吧?你就是最近在山城一帶,小有名氣的許秀?怎麼這個德性啊,跟個挖煤的一樣?”
這時從旁邊走來一人,卻正是之前老老實實加持那金鐘護罩的萍水道長。
他朝著蕭掌教單手作了個道揖,招呼一聲之後,幫我作證:“這位小哥,正是許秀——之所以這模樣,是因為剛才為了保住我們幾個,他以血肉之軀,硬生生扛了兩次陣法天雷轟擊,方才會如此落魄……”
小道姑若有所思:“這樣啊?你擦一擦臉,我看看……”
呃?
我不知道該說什麼,好在旁邊的蕭掌教攔住了她:“彆胡鬨了。”
隨後他將那令牌丟還給了我,說:“東西先拿著……”
我將令牌接過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但我總感覺那位高高在上的蕭掌教,似乎有什麼話要跟我講,卻又欲言又止,停住了。
隨後他轉身,朝著旁邊一躍而起。
蕭掌教奔向的,卻是不遠處的另外一個戰團。
剛才馮鼎的落敗,導致整個這片區假白蓮教眾人的大潰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