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住吳月輪手腕的人,是我。
在聽到吞欽法師下了令的時候,我猶豫了半秒鐘,終於還是發動了。
不裝了,攤牌了!
至於後果嘛……
我其實知道在沒有確定包子她們方位的情況下,這個時候站出來,到底有多麼的危險。
但在瞧見老六低下頭,裝作不認識我的那一刻,我突然覺得,這些危險什麼的,都不重要了……
老六低頭,選擇不暴露我,有很多的原因。
責任、職業操守……
又或者肩上、頭上的徽章……
哪有什麼歲月靜好?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……
我雖然不知道老六是哪個部門的,但卻也知曉,某種意義上,他和千萬個衝鋒陷陣在第一線的那些可愛的人一樣,都是為了同樣一個目的。
和平社會,長治久安。
鋼局與我關係近一些的時候,也曾經邀請過我。
但我否決了。
之所以如此,不是因為我沒有什麼責任感,而是因為我想要活命,就不能在體製內安安分分地待下去。
但我的這顆心,甭管怎麼說,都是熱的。
噗通、噗通跳的那種。
要不然我也不會給鋼局幫那麼多的忙……
人,總得有自己的底線。
在那一刻,我沒有想太多,隻覺得不能讓老六,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死去。
……
吳月輪掙紮了一下,發現沒能脫離我的手。
他愣了一下,似笑非笑地說:“勁兒挺大的啊……”
接著又問了一句:“怎麼滴,認識?”
我點頭,說:“對,一遠房親戚——兄弟,啥情況啊,咋就鬨成這樣了呢?”
吳月輪眯著眼睛打量著我,說:“你居然還有做國際刑警理解就好)的遠房親戚?不簡單啊……”
他說著話,旁邊的幾個手下,都下意識地呈現扇形,朝著我圍來。
吞欽法師和他背後的“雌雄雙煞”,也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。
我聽了吳月輪的話語,很是“吃驚”的回頭,看了老六一眼:“六哥,你還是國際刑警?不能吧?不是說你在這邊做生意嗎?”
老六也沒有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,並且試圖救他一命。
他估計是被吞欽法師的手下抓了個正著,無法辯駁,也不想牽連到我,卻是生出了死誌來:“我的事情,家裡不知道,你也彆管……”
“那怎麼行?到底是親戚……”
說完,我回過頭來,對著吞欽法師說道:“法師,給我個麵子,人我帶走,需要乾嘛您儘管說……”
我的話語,讓場中眾人,都為之錯愕。
吞欽法師聽了,微微一笑,並沒有說話……
在他的眼裡,我其實沒有跟他對話的資格,特彆是在我“發瘋”之後。
吳月輪則直接翻起了白眼來: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?”
說起這話,他有點兒氣急敗壞。
我是他帶過來的,原本看著人還挺會來事兒的,江湖嘛,從來都不是打打殺殺,而是人情世故,本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原則,能幫忙就幫忙……
他一直覺得這事兒,自己辦得不錯。
而且還滿足了自己的同情心。
並且該賺的錢也能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