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匆匆,來到了五裡地外的一處土坳子,包子伸手,讓隊伍停下。
隨後她跑到我跟前來,看著氣喘籲籲的我,嘻嘻笑道:“咋了,瞅你這樣兒,身體素質一般啊……”
我胸口如風箱一般起伏,聽到小道姑的奚落,累得都沒法反駁,隻有給她露出兩個大白眼來。
包子瞧見我不辯駁,嘻嘻笑,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白淨小瓷瓶,倒出一顆黑褐色的丹藥,遞給了我:“給,吞下去,調息一下,免得拖累大家……”
這小妮子心是不錯,但嘴上卻很氣人。
我知曉她的脾氣秉性,也沒有生氣,接了過來,往嘴裡扔去。
包子瞧見,問:“你也不問一下是啥,就往嘴裡放——要萬一是毒藥,那可咋辦?”
我笑了:“茅山宗的丹藥,那可是外人求之不得的,能有啥害處?”
說話間,丹藥已經入口,都不用水服,便直接化作津液,順著喉嚨往胃袋裡落,緊接著突然間我腹中生出一陣灼熱,暖流順著經脈,朝著四肢百骸傳遞兒去……
那一刻,我差點兒都要喊出聲來。
爽!
夠勁兒……
我知道包子給我的,必然是療傷上品,當下也是盤腿而坐,然後靜心養氣,努力地將藥力消化,推散到經脈穴道中去。
過了好一會兒,我伸了個懶腰,睜開眼睛來,瞧見身邊就隻有小萱寶一人。
我左右望去,問她:“人都去哪兒了?”
小萱寶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,表示什麼都不知道。
這時有個身影,上邊跳了下來,推了我一把:“好點沒……”
我抬頭,瞧見是小道姑,於是說道:“好多了,剛才氣血停滯,經脈凝結,骨頭架子都散了,這會兒雖然還有點影響,但已經可以堅持了……”
小道姑驕傲地說:“那是——我茅山的百香小還丹,江湖上有口皆碑的……”
我問:“其他人呢?”
小道姑說:“去偵查了——那個小白臉自己離開了……”
啥?
我有些驚訝地問:“吳卿嗎?他怎麼走了?”
小道姑無所謂地表示:“生氣唄,還能咋了?他怪我們準備撤離,而不是過去,把吳月輪家族給滅了,所以一直在那裡叨逼叨,然後我就跟他吵了兩句,人一時沒繃住,黑著臉轉身就走了……”
我瞧見她多少有些生氣,於是跟她解釋:“他也不容易,林小君剛才跟我講,吞欽法師那幫人,把他給割了……”
我以為包子不知道這件事兒,但她卻說:“這事兒我知道,但問題是割了他的,是吞欽一幫人,不是我們——你不能把彆人做的惡,歸結到我們頭上來……”
我說:“他可能是覺得幫我們指引的原因。”
包子看著我,說:“怎麼講呢?這個就是‘弱者思維’——首先如果沒有我們當初救了他,他一樣會被抓,這樣的結局,也是不可避免的;然後我們參與其中,幫他把吞欽法師殺了,也算是報了仇,這是其二;第三,不是我不想滅了吳月輪,而是條件不允許……”
哈?
我瞧見包子臉色有些嚴肅,問:“怎麼講?”
包子說:“剛才我在處理那蟲池的時候,不小心觸動機關,被盯上了……”
我問:“誰?”
包子說:“不知道,但那人的氣息給我的感覺,很強、很強……”
聽到小道姑的話語,我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。
要知道,在我眼中,這個小道姑就仿佛彆人家的女兒,錦衣玉食,嬌生慣養,從小就站在了頂尖的角度,那眼界和見識,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