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距,似乎還是太大了。
不知酣戰多久,包子又一次被蠪侄的九尾,猛然彈開,墜落到了很遠的地方去。
她的暫時離開,讓小遊承擔了莫大的壓力。
幾秒鐘之後,小遊被撲倒在地。
蠪侄死死壓著他,九個頭顱,張開大嘴,對著小遊一陣撕咬……
我看著心驚肉跳,指揮姬影上前,想要分散注意力,卻被瞬間彈開。
就在小遊拚死掙紮的時候,遠處突然又傳來一聲震動。
這一次的動靜,史無前例的巨大。
天地都為之一顫。
就在我左右打量,滿心驚愕的時候,身上滿是火焰的包子,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側,遞了一根紋路細膩的木棒給我。
這木棒,有點兒像是棒球棍,前端粗後端細,一米多長,上麵樹紋密布,仿佛無數符文流轉,蘊含著近乎實質的能量氣息……
我被動地接過來,為之一愣:“這是什麼?”
包子咧嘴,露出一口帶血的白牙:“這個啊,墓碑的核心,也是世界樹樹心的一部分……”
世界樹最後的饋贈……
墓碑根基被毀,也就意味著全麵的崩塌。
這是包子最後的絕殺。
隻是,為何給我?
我很是困惑,但包子說完,卻是轉身,再一次全身發光,幻化火鳥,撲向那逞凶張狂的蠪侄去。
我握著這玩意,感覺仿佛握住了一個曾經逝去的世界。
我掂量著,想著衝上去,給那家夥一棒子。
但這一棒,對於那恐怖的家夥來說,似乎隻是撓癢癢,並無太多的殺傷力……
我心中一動,福臨心至,將另外一隻手的龍牙,往那木棒子上麵按去。
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,是兩種材質截然不同的東西,此刻卻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。
木棒子上麵,鑲嵌著一顆牙齒。
有點兒像是上古石器時代的長矛……
但似乎……
又有點兒像是一支筆。
筆?
我雙眼圓睜,瞳孔驟然收縮,腦海裡仿佛“叮”的響了一下。
隨後,我看了看這鑲嵌了龍牙的木棒子。
又看了看不遠處奄奄一息,似乎就快要死去的小遊。
一種說不出來的衝動,在我的心頭湧動。
這種感覺,想什麼呢?
像喝了一頓大酒,然後開始當著一眾賓客的麵,吟唱《將進酒》的李白:“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,奔流到海不複回。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,朝如青絲暮成雪。人生得意須儘歡,莫使金樽空對月。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儘還複來……”
又像是泛舟江上,赤壁懷古的蘇軾:“大江東去,浪淘儘,千古風流人物……”
或者是因“大禮議”受廷杖,削奪官爵,定罪為謫戍於雲南永昌衛的楊慎:“滾滾長江東逝水,浪花淘儘英雄。是非成敗轉頭空。青山依舊在,幾度夕陽紅……”
啊!
啊!
啊!
就是那種感覺,文思泉湧,如尿崩的暢快。
一時之間,我渾身燥熱,腦海裡瞬間湧起一種憋不住的衝動。
頭頂無儘虛空,三尊高踞其上。
目光穿透蒼穹!
當下我也是攤開了一本泛黃古書,翻開封麵。
在第一頁的金字旁邊,用那巨大的“筆”,不斷揮舞,口中大聲喊著:“黃泉遊民、道德分身小遊,福澤深厚,與道有緣,今得道家玄門三品真人許秀指引,得以奉天,對應神職,生逢盛世,誠心向道,皈依玄門,奏受法職,冊封黃泉路夜遊神一職,用以弘道宣化,濟物利人,予以授籙……”
無字天書之上,浮現一行金光字體。
“幽幽黃泉路,冥冥生死川,天帝欽司夜,觀風查屈冤——夜遊神!”
金光浮現,化做一粒種子,射入幾近死去的小遊體內。
被蠪侄九頭撕咬的小遊,突然翻身而起。
他一把推開蠪侄,麵容肅穆。
他朝天一拜,口中高呼:“謝天庭恩典,謝真人冊封……”
我收起無字天書,宛如提線木偶,嚴肅說道:“夜遊神,歸位!”
小遊騰身半空,高聲喝道:“下神,歸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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