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掌教親自過來,我是真沒想到的。
特彆是在我剛剛把包子這朵水嫩嫩的鮮花,給刨了的當下……
想到前一分鐘,我還在跟包子膩歪,花前月下,卿卿我我,我就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,有種差點兒被“抓奸”的恐懼和害怕。
畢竟,包子是茅山一枝花,蕭掌教若是一個脾氣不好,直接用狂雷把我給劈了,我找誰哭去?
哦,我好像不怕雷劈?
但包子對此卻毫不在意,她甚至當著蕭掌教的麵,牽起我的手。
儘管我幾乎條件反射一樣甩開,但蕭掌教卻還是瞧見了。
他居然笑了笑,然後問包子:“成了?”
包子甜甜蜜蜜地低頭,說:“嗯哪……”
呃?
這倆人,關係這麼好嗎?
蕭掌教一臉“慈祥老姨夫”般的表情看著我們,然後感慨地說了一句:“真想不到啊,當初那個拖著鼻涕的小屁孩子,現如今,也開始談男朋友了啊……”
包子一聽,氣得直瞪眼:“說什麼呢,狗嘴裡吐不出象牙……”
這兩位茅山上的大人物,就跟小孩子一樣吵著架,反差著實有點兒大。
但我也能夠從中感受到兩人之間的感情,當真不錯。
蕭掌教又跟包子閒扯了一會兒,然後跟她說:“那我借你這男朋友一會兒,可以嗎?”
一聲“男朋友”,樂得包子美滋滋,很是大方地揮了揮手,說:“去吧、去吧……”
於是蕭掌教便拉著我,來到了小院靠近江邊的欄杆前。
我這邊很有眼色,立刻摸出了一根華子來,給蕭掌教遞了過去。
他愣了一下,接了過來,笑了笑:“好久沒抽了……”
我乖乖地跟他點上。
蕭掌教抽了一口,隨後右手呈現劍指,淩空畫了一個符,將周圍的空間隔絕。
這等手段,我也能做,但卻沒有他這般流暢自然。
我給自己也點上一根,跟著蕭掌教抽煙。
兩個男人,吹著江風,然後吞雲吐霧,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許多。
蕭掌教沒有徑直說明來意,而是繼續剛才的話題:“許秀,你應該知道,鳳鳳的母親,是我小姑……”
我立刻果斷地喊了一聲:“哥!”
蕭掌教聽了,不由得哈哈大笑。
隨後他說:“其實呢,你跟鳳鳳談朋友,我肯定是不反對的——畢竟這些年,行當裡來來去去,出了不少新人,少年天才無數,但能夠入得我眼的,真不多,你是為數不多的一個……”
我感激地說:“哥,你抬舉了……”
蕭掌教說著,卻是話鋒一轉,對我說道:“不過我說了也沒用——你真想跟鳳鳳在一起,還得先過我大師兄那一關……”
講到這裡,他突然壓低語氣,說:“據說啊,我大師兄放了話,說誰要是想娶鳳鳳,得先跟他打一場,活下來了再說。”
我聽了,不由得一臉愕然:“哈?”
黑手雙城啊……
跟他打上一場,能活下來的,這世上,應該都不多吧?
蕭掌教瞧見我快哭的樣子,不由得哈哈大笑,說:“行了行了,騙你的啦——其實吧,我大師兄那人表麵上看麵黑手冷,但心裡還是挺柔軟的,而且特彆聽老婆的話,改天我帶你去見見我小姑。要是得到她的認可,你和鳳鳳的事兒,基本上就成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