鋼局也有一堆事兒,與我簡單說了幾句之後,也匆匆走了。
留下我一人,留在包廂裡,琢磨著今天的談話。
我記憶力還算不錯,幾乎能回想起先前在包廂裡幾人說的每一句話,以及大家的表情動作……
但即便如此,我絞儘腦汁,也沒辦法理清楚黑手雙城話裡話外,所表達的具體意思。
可以肯定的是,儘管他並不知曉幾天之前,我已經和包子把那層窗戶紙給戳破,挑明了關係……
但他應該或多或少,感覺到了我與包子之間的情愫。
或者說是小曖昧。
對此他的應對,是旁敲側擊,直接警告我,讓我離包子遠一點。
並不是因為他不喜歡我,而是從一個父親的角度,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身陷危險。
對於此事,我很理解。
換位思考一下,如果包子是我女兒,對象極有可能是一個“黴運纏身”的家夥,我表現出來的反應,可能會比黑手雙城還要更加激烈……
老子直接棒打鴛鴦,非拆散了不可!
然而黑手雙城處理得十分隱晦和溫和,完全沒有用強權壓人,反而是不動聲色,就把事兒給理清楚了,讓我不敢妄動。
但就在我以為一切結束的時候,他卻又拋出了一個“民間的國際修行者交流大會”來……
他希望我能夠參加進去。
是不是意味著,如果我在這個什麼交流大會中表現亮眼,他或許會認可我,從而給我和包子一次機會呢?
我越想越頭疼,絞儘腦汁,到了最後,一聲長歎,付了賬,然後在旁邊的門麵打包了幾碗豌雜麵,開車返回了江邊小院。
回來之後,林小君和小杜少不得問我怎麼去了這麼久。
我當下也是把跟包子她爹碰麵的事兒,說了出來。
我雖然一直都還算聰明,但情感這事兒呢,當真是說不清道不明,所以想聽聽大家的分析。
林小君聽完,說:“完了完了,估計這一次包子回山,可能就再也沒辦法出來了……”
小杜卻摩拳擦掌:“什麼,還要半年?好久啊,真恨不得現在就出發……”
我忍不住笑了:“你先搞搞清楚,隻有十個名額,這中間還要選拔的呢,未必能夠定你……”
小杜急了,拔出長劍,氣勢洶洶地說道:“未必能夠定我?我倒想知道,誰敢跟我爭這名額——老子發了狠,這劍是神擋殺神,佛擋殺佛,管它三七二十一……”
我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來:“你根本就沒聽清楚我剛才說的——包子她爹也說了,這一次的交流大會,背後黑幕重重,不但可能會有那瘟疫之母以及詭計之神的人在,還有彆的多方勢力參與,甚至會醞釀驚天陰謀……”
小杜完全不慌,說:“還想啥啊?我平日裡,想找人試劍,還要到處張羅,而且還費儘心思,擔驚受怕,這回直接擺到麵前了,簡直是美死了……”
呃,這個暴力狂,根本沒辦法理解。
不過瞧見小杜這般鬥誌昂揚,我也沒有再多猶豫。
乾就完了唄……
對吧?
……
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,山城表麵風平浪靜,暗地裡波濤洶湧。
畢竟竹劍侍這幫人,能夠準確鎖定我們在江邊小院,背後肯定是有人通風報信,甚至當了帶路黨的……
儘管他們沒有參與圍殺,但也是必須要清除的對象。
所以一時之間,暗地裡風卷雲湧。
而作為當事人的我,卻十分悠閒,直接遁入了深山,與林小君,小杜在杳無人煙的山裡麵,開展了“特訓”。
那天晚上的遭遇,刺激到了我們每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