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個追兵,三個黑色夜行衣,一個黑西裝。
看起來,這幫人也不是一般的。
而伴隨著這四人的到來,那扇生門,也就此消失。
看著周遭一切,我一邊感慨造物之神奇,一邊思索著那個徐策,到底是什麼手段。
這等法門,當真是讓人為之震撼。
莫非,也是歸雲墟的手段?
而相對於打量著一切的我,那四位追兵,卻是都將注意力,集中到了我身上。
有一個體型偏瘦小的黑衣人走上前來,開口喊道:“仗劍行千裡,微軀感一言……”
我愣了一下,知道這是王昌齡的《答武陵太守》,於是回道:“曾為大梁客,不負信陵恩……”
我這邊答完,頗有些自得——要知曉,這般生僻的詩歌,未必會有幾人能對答上來。
我也是因為以前的職業關係,所以文學素養還算不錯,所以記得。
結果那人一對暗號,卻是搖頭,朝著旁人揮了揮手。
那幾人,包括黑西裝,都毫不猶豫地舉刀,朝著我這邊猛然撲來。
臥槽?
答對了還砍我?
失算了,原來這幫人不是對詩歌,而是對暗號。
我不是他們的人!
那幾人,凶神惡煞,一點兒不講道理地騰空而起,朝著我這邊撲殺而來。
我卻沒有上前相對,而是往後退開,然後開口說道:“諸位,有話好說,能不能先表明一下身份,大家再拚個你死我活?”
之所以如此,我是怕這幫人裡,要是有個官方的人在,到時候生死相搏,就有點尷尬了……
結果那四人完全不給我說話的機會,一時間刀風撲麵,那叫一個慘烈凶猛。
很顯然,他們不打算與我嗶嗶,隻想把我劈死。
得……
瞧見對方這態度,我就知道沒有啥可周旋的餘地,隻有動手了。
說到動手嘛……
老子之前在山城那邊受的氣,也終究還是需要宣泄口。
那就拿你們幾個娃來開刀吧?
這般想著,我停住腳步,不再奔逃,而是猛然回身站定。
那四人瞧見,勃然大怒——還敢還手?
當下也是刀光一片,從四麵八方,朝著我劈來。
此刻的我,雖然失去了本體的“超感”,但姬影的天賦神通,卻也很能頂,直接衝入了人群之中,伸手一探。
我速度奇快,一下,就抓住了其中一人的手臂。
那人下意識地猛然收手,卻發現抓在手腕上的手,宛如鋼澆鐵鑄一般。
動彈不得。
下一秒,我猛然一擰,那人臂骨斷裂,發出了一聲慘叫聲來。
啊!
他慘叫著,淒厲無比,而下一秒,他手中的刀,也落到了我的手上。
空手奪白刃。
刀,是好刀——一看就是千錘百煉的好鋼,還加了某種柔韌的貴金屬,上麵寒光乍現,令人心生恐懼。
而且設計合理,非常符合人體工學,絕對不是流水線上出來的產品。
但就一瞬間,另外三把刀劍,卻是劈向了我。
一刀在手,我殺心頓起。
去你媽的!
長刀反撩,陡然橫劈出去。
鐺、鐺、鐺……
玉人毛僵的巨力,在這一瞬間展現得淋漓儘致。
三個氣勢洶洶的家夥,卻是都被我一刀劈開,連連後退不止。
而接下來,我猛然轉身,一把抓住了被我拿住小臂的家夥,左手探出,抓到了他蒙在腦袋上的頭套。
唰……
猛然扯下,我瞧見了一張似乎熟悉,又似乎陌生的臉。
這家夥,好像有見過。
是誰來著?
就在我還琢磨著這人哪裡見過時,突然有一人猛然衝上來,我往後退去,並且將手中的人前推。
我以為那人同伴會將他兜住,卻不料對方居然殺紅了眼,長刀掠過,卻是直接將我推出的這人,給斬成了兩半……
當大片鮮血,將一片純白的地麵灑落,讓場麵粘膩又惡心的時候,我突然醒悟過來。
這幫人,都是亡命徒,可不跟你講什麼仁慈與道義。
真要有機會,他們絕對不會對我留手。
這般思量而過的瞬間,我沒有猶豫,直接衝前,與對方對撞。
然而讓我有些詫異的,是我這邊全力施展,但剩下三人卻十分團結,彼此勾連一處,將我圍攻,居然硬生生地將我給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