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機上,大部分人都在睡覺,保持精力,而我卻一直都在努力地學習。
為了保持語感,我甚至會去找阿卜杜勒王子的人閒聊。
馬上就要回歸了,王子本人,以及阿布管家都很忙,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,而他那位衛隊長哈桑卻沒什麼事兒,就成了我的主要練習對象。
而這位胖乎乎的沙漠武士,也見證了我在語言學習之上驚人的天賦。
等到飛機落地,在印北暫停的時候,我已經從磕磕絆絆,到基本交流,完全沒有問題了。
對此他止不住地驚呼,說安拉至大,就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人。
事兒傳到了阿卜杜勒王子的耳中,他都坐不住了,跑過來與我聊了一會兒,連連稱歎。
我則很是謙虛,說我是文夫子嘛,這方麵當然是比較擅長一點的……
不過很快,我們的對話,卻被另外一群來客給打斷了。
飛機在印北某處機場暫停,除了加油之外,又上了一批乘客。
這一批乘客,卻是阿卜杜勒王子,從彆的地方,找來的幫手。
而且一共有三撥人。
一撥是五個紅衣和尚,領頭的是暹羅宗本寺的大主持哈尼法師。
一撥是四個青頭巫師,領頭的是馬來西亞的火山大巫者。
最後一撥,卻是一幫印北僧侶。
而這幫印北僧侶,卻是來自一個聽著很耳熟的地方。
因帕爾神廟!
耳熟不?耳熟不?耳熟不?
反正聽到這個,我當時是直接就炸了。
要知道,當初我們去往緬北,當時敵方勢力五方集結,其中有一撥,就是來自於這個因帕爾神廟。
阿薩丁,和黑蛇尼山……
這幫人,跟我是有血仇的。
而且隨後,我得知了一個更讓我驚訝的消息——那個帶隊的瞎眼老僧侶,居然就是印北赫赫有名的三大先知之一……
無眼先知。
先知無眼,卻是開了天眼。
這一位到底有多強,我不知道,但據說是曾經跟黑手雙城交過手的大拿。
同時他也是阿薩丁的師父。
聽到這消息,我當場就有點兒繃不住了,在機場貴賓廳那裡,瞧見阿卜杜勒王子拿出前幾天“禮賢下士”的那一套,跟著新來的三撥人聊得火熱,我的臉色直接拉了下來。
虎子也是經曆過緬北之事的,他雖然迷迷糊糊的,但知曉這中間的恩怨。
他看著我,問:“秀哥,這個……怎麼辦?”
同行的李閣主,瞧出了我這邊情緒的不對勁兒,過來詢問:“怎麼了?”
我把這裡麵的關係厲害,說出來跟李閣主知曉,並且指著旁邊的林小君說道:“小君也知道這一茬……”
林小君點頭,說:“對,兩邊其實已經刀尖舔血了的!”
李閣主歎了一口氣,說:“一家女幾家求,當真是有錢任性啊——你有什麼打算?”
我揉了揉鼻子,說:“不知道……”
李閣主看著我,說:“你不會打算折返回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