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包子母親說出了那個條件時,我卻沉默了許久。
她的條件是讓我在一個半月之後的北線聯合演習之中,能夠帶隊獲得勝利。
這是一個讓我沒想到的事情——這麼一個事兒,怎麼就跟她支持我與包子在一起,聯係到一塊兒了呢?
但隨後,包子母親告訴了我一件事兒。
包子的父親,也就是黑手雙城,目前的壓力很大。
大家都叫他“總局”,但事實上,他到現在依舊還沒有扶正。
在他上麵,有一個不管事兒的正職。
黑手雙城因為能力強悍,手腕超群,無論做事,還是做人,都是一等一的,而且無論是背景,還是支持的從屬,都強無敵……
可以說,如果他想,絕對能一家獨大。
但……
人生在世,又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好處占儘?
想要在偌大的係統裡做實事,就得學會妥協和合作。
黑手雙城最看重的是什麼?
不是權力。
不是威嚴。
不是服從。
而是國泰民安……
講到這裡,包子母親看向了我:“這句話,你是不是覺得有點假?”
我搖頭,說:“我跟陳總局見過麵,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……”
包子母親盯著我的眼睛,聽完微微一笑,說:“對呀,他就是那樣頂天立地的奇男子,世間萬物,權力財富,於他而言,都不過是過眼雲煙……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,她罕有地兩眼冒星星,沒有了長輩的那種威嚴。
但我也知曉了,她對那個男人,是何等的敬愛。
包子母親對我說道:“聽說你們這次在都江堰,還碰到了點麻煩——說是總局巡視組的人接管場地,給你和王明氣的夠嗆?”
我矜持地說:“其實還好。”
包子母親問:“你或許會覺得,像浙閩洪家這種,跟地方和邪派關聯,不清不楚的小人,怎麼能夠在朝堂之上,如此位高權重,鬨得如此歡暢?也會質疑鳳鳳父親,覺得他為什麼不管一管呢?”
我連忙搖頭,說:“那不能,我沒有……”
包子母親卻笑了,說:“是人都會這麼想,不對嗎?”
我說:“我知道他們,跟陳總局不是一路人。”
包子母親說:“你想過原因嗎?”
這回輪到我愣住了:“啊?”
包子母親淡淡說了一句:“沒有這些人,鳳鳳父親,局麵會變得更加艱難……”
我懂了:“製衡之道?”
包子母親終於笑了:“小許,我就說,你是個聰明人……”
她說:“彆看鳳鳳父親處在那個位置上,看似威風,但隻有最親近的人,方才知曉他為了做事,得有多如履薄冰——所以從我的角度來看,我也希望有人能夠幫幫他……”
我問:“那這跟我北線演習,帶隊獲勝,有什麼關係?”
包子母親突然換了一個話題:“小許,我聽小明說了,你現如今代天巡狩,能給人分封籙位神職?”
我猶豫了一下,點頭說道:“對,不過……”
包子母親沒等我說完,直接打斷了我,然後說道:“你不必解釋。我想說的,是你現如今,也僅僅隻是在西南地區,有點兒名氣,若想要能幫到他,還需要更多的舞台——而這一次的北線演習,就是一個很大的舞台……”
……
關於北線演習,包子母親跟我說了兩個要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