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這邊斷然答應,反倒是虎子有點兒著急了。
他結結巴巴地說:“秀、秀哥,我可以的,你、你彆管我……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把我推開,打算自己跟著那幾個工作人員離開。
我卻一把將他攔住,平靜地說道:“虎子,你都願意為了我去赴死,我幫你出頭作證,又有什麼關係?”
當日在灌江口洞天,麵對著無數強敵追殺……
虎子義無反顧,折返回去阻敵。
雖然他最終還是活了下來,並且因禍得福,得到了哮天犬的妖丹與傳承。
但在當時,誰人知道會有後麵?
在轉身回去的那一刻,虎子卻是下了為我們赴死的決心。
而現在,我又如何能讓他一個人……
去麵對旁人的陰謀詭計呢?
我拉住了虎子,然後看向了厲副局長,說:“領導,去哪兒?”
厲副局長麵無表情地看向了旁邊的魏老師。
魏老師說:“走,內務室。”
當下也是驅散圍觀之人,在厲副局長和魏老師等人的帶領下,我們去往了基地後方的一處獨立小樓。
進了裡麵,矮個子畢軒與虎子被分開在了不同的房間,由不同的工作人員負責詢問。
在我的堅持下,我參與了虎子這邊的詢問工作。
對此魏老師是極力反對的,絕對參與其中,可能存在著誘供和辯解的支持。
但厲副局長在我應下了連帶責任之後,卻沒有過多為難。
不僅如此,他也沒有走,而是就在這裡坐鎮。
負責谘詢虎子的,是一個表情麻木僵硬、仿佛死人臉的工作人員。
這人一上來,就開始了一連串的詢問。
關鍵是,他的詢問,多多少少,帶著幾分誘導性質。
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來,但私底下挖的坑,卻還是挺多的。
比如他問虎子是否認識畢軒?
之前有見過嗎?
是否有個人仇恨……
一開始虎子老老實實回答,說見過,昨天晚上。
他還打算說著昨天的衝突呢,我感覺不對勁,直接打斷了。
我這邊一說話,那個死人臉就直接把臉拉下來了,一本正經地說道:“許先生,雖然上麵同意了你在這裡陪同審訊,但原則上你還是不能過多參與,以免影響這段筆錄的真實性……”
我沒有理會他的指責,而是指著牆上的攝像頭,淡淡說道:“兄弟,厲局在那兒看著呢,你確定要一條道走到黑?”
死人臉的臉色,頓時就變得不自然了起來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……”
這時我對虎子說道:“你自己把情況,簡單說一下吧。”
虎子下意識地看向了我,說:“秀哥……”
我平靜地說道:“死都不怕,害怕說真話?”
虎子被我一激,說話終於不磕巴了,大概把事情,給原原本本地還原回來。
從虎子的敘述中,我得知了事情的全過程。
其實也沒有什麼可說的,大概就是之前會場集合的時候,那矮個子,也就是畢軒,帶著幾人坐在了虎子身邊,然後開始低聲嘀咕,開始編排著我。
說了啥呢,虎子聽得不多,反正就是各種嘲諷汙蔑的話語……
虎子一開始沒意識到,等後來他們反複提起我“許秀”的名字,才知道他們在編我的瞎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