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鳳提出了一個看似很難拒絕的交易。
但沉思了一會兒之後，我卻還是拒絕了：“對不起，可能我沒辦法做到……”
“什麼？”
黑鳳柳眉豎起，杏眼一瞪，惡狠狠地盯著我，說：“許秀啊許秀，你真當姐姐我是好欺負的對吧？這也不行，那也不行，你當你是白天鵝啊？”
呃？
我瞧見她一副即將發飆的模樣，趕忙解釋道：“如果平日裡，我倒是應了你。但現在那家夥的性命，我還有點彆的作用……”
黑鳳這小妞兒，彆看一副殺馬特的女巫妝，但人卻聰明剔透，眼珠子一轉，便說道：“我懂了——你是想要拿他性命，去換回你遺留在城中的同黨，對吧？”
我看著這位無論是實力，還是頭腦，都與我不相上下，或許更甚的女子，笑了笑，說：“恕我無可奉告。”
黑鳳說：“你彆擔心你的那幾個兄弟——她白蓮夫人盤踞白蓮鎮多年，底蘊還是在的，一時之間，我們暫時還找不到人……”
狼靈兒聽了，有點兒生氣，說：“那我們，是怎麼找到的？”
黑鳳似笑非笑地說：“你們藏得很嚴密，的確很難找到——至於為何找到了，你心裡沒有數嗎？”
簡單一句話，直接將狼靈兒的臉色說得慘白。
她哆嗦著沒有血色的嘴唇，有些艱難地問：“我們，被人出賣了？”
黑鳳沒有回答。
但沉默，似乎也說明了一切。
狼靈兒頓時就雙眼一紅，無比悲憤地問：“是誰？到底是誰，出賣了我們……”
黑鳳的表情平淡，淡淡說道：“靈兒小姐，你的遭遇，我表示同情，但這種事情，你指望我給你透露，會不會過於天真了一點？”
她的話，很有道理，但狼靈兒卻多少有點兒崩潰：“那麼多的兄弟啊，我們的人，都死了……”
她哭得難以自己，黑鳳卻盯著我，說：“你們的目的，是什麼？”
我對這位身處敵營的貴小姐，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觀感，也不願意與她說太多謊話。
一來是覺得對方能夠看出來，二來也會感覺自己不能太掉價……
於是我回答：“我們想把北海鵬王引出來……”
黑鳳聽了，不屑地說：“引出來……然後呢？你們難不成還想把祂給圍殺了？”
我聳了聳肩膀，說：“這個我不知道，你也無需知道。”
黑鳳笑了，說：“懂了，說到底，你們都不過是棋子而已，真正在背後謀局的人，不知道躲在哪兒呢，對吧？”
我說：“其實說起來，我們雙方之間，並不衝突——我綁架愛潑斯坦，是為了從歐菲斯口中，套出北海鵬王的下落……而事實上，我相信黑鳳小姐，以及整個落鳳家族，應該也很希望北海鵬王出現，又或者我們扳倒歐菲斯這幫外來的不速之客，對吧？”
黑鳳聽到我的話語，沉默了一會兒，突然問道：“你這是在用什麼身份，跟我合作？”
我聽出了她話語裡的輕蔑之意，卻不以為意：“黑鳳小姐，這是覺得我的身份不夠，對吧？”
黑鳳說：“我不覺得，跟一個棋子，有什麼好談的。”
我也不惱怒，意味深長地說：“那倒不一定——曆史上的很多變局，往往都是由小人物來推動，或者改寫的，不是嗎？”
黑鳳看著我，說：“你覺得你可以？”
我傲然說道：“自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