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下,大片的白蓮花,氣息消散,最終化作了一個容貌豔麗、氣息黯淡的美婦人,被那條白龍,抓於爪間。
之前她幻化真身,氣息濃鬱,甚至都遮掩了整個白蓮鎮城池。
即便是小白龍,於她麵前,都不過是一池塘裡的小泥鰍。
但此刻化形,落在了小白龍爪中,雙方態勢也陡然一變,在那長達百米的小白龍身形麵前,白蓮夫人宛如一個破碎的小玩具,被牢牢捏住,再無任何的反抗能力……
那架勢,仿佛小白龍隨意一捏,就要將白蓮夫人,給直接捏爆……
如同碾死一隻小螞蟻一般。
不過,就算小白龍再如何殘暴,對待著白蓮夫人這種身在高位的大人物,也不可能一言決其生死。
更何況,殺死一個白蓮夫人,也並不是他們的目的。
更多的,是想要將白蓮夫人當成一個突破口,直接將白蓮鎮這神庭周邊四大衛星城之一,給掌控住,納入右翼勢力範圍之中……
所以戰況結束,那小白龍立刻騰身,落入了城中去。
我們全程,看完了整個戰鬥過程,彼此都沉默了許久……
過了好一會兒,曾子意方才開口說道:“許隊……”
這時我終於說道:“兩位若想走,自可離開——洪秀洪隊長,才是你們的領導,我隻不過是演習小組的其中成員而已……至於愛潑斯坦,這家夥你們不能帶走……”
曾子意聽完,有點兒惱了,說:“許隊,你說這話,就有點沒意思了——我們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,隻不過‘風物長宜放眼量’,我是說不要太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,靈活地判斷形勢,麵對問題……”
他臉上有點掛不住,而我則沒有在意,指著方擒虎說道:“曾道長可能不知道,但擒虎兄應該知曉,我是下過軍令狀的。”
曾子意一愣:“什麼軍令狀?”
方擒虎在旁邊低聲說道:“秀哥為了保虎子入選名額,跟厲局下了軍令狀,說不拿頭名,便提頭來見……”
曾子意聽了,再好的涵養,也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來:“許隊還真的是信心滿滿呢……”
畢竟是剛剛磨合的團隊,之前這位曾子意又一直跟著洪秀的……
如果形勢一片大好,大家也都相安無事,積極向上。
然而一旦遇到挫折,彼此的棱角,也就開始忍不住地冒了出來。
眼看著兩邊話語有點僵,方擒虎連忙站出來打圓場:“老曾,彆這麼說,秀哥也有秀哥的道理……”
曾子意也隻是心中鬱悶,倒也沒有想要跟我鬨翻,當下也是說道:“我並沒有退縮之意,隻不過是發表自己的意見,給許隊參詳而已……至於如何決定,自然還是許隊來決斷。”
他這般說著,也有意地找了個台階下。
人心散了,隊伍也難帶。
這個是常理,我也沒有在意曾子意與方擒虎之前的話語。
畢竟這事兒,就跟軍中將領的威望一樣——你一直帶著隊伍打勝仗,威勢就自然起來了……
但如果一直敗仗,誰還會跟你賣命?
……
白蓮夫人落敗之後,我們就一直在注視著白蓮鎮方向。
很快我們發現,原本將整個城中封鎖的左護軍,似乎撤走了一部分,又陸陸續續,有人進出了。